治保所的钟所长。
他作为接了请帖来参加婚宴的来宾,难得的脱下了制服,穿了一套中山装,但整个人那不威自怒道气质跟其他临退休的小老头站一块儿,还是尤为突出。
曾锐龇牙回道:“谢了,钟叔!”
钟所又附在曾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尽管放心,场内场外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人手了。”
“真心感谢了!”这一次曾锐的眼中充满了真诚。
钟所最早进场后,很快受邀的旅客就开始陆陆续续进场了。
而作为张鹏这边的亲大哥,曾锐易达两人就老老实实地在酒店门口迎客站了一个小时,脸都笑僵了。
来的不止有光年的在社会上的朋友,还有阳局长在官方上的关系。
考虑到阳局长这边来的人,那都是在城北乃至整个七城有一定话语权的大人物。
宾客自然也不能全部混在一块儿,你说要社会大哥和治保副局长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说着哥俩好,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老赵老金就负责领着阳局长这边的关系,坐进了早已安排好的包厢内。
十二点十分,曾锐使劲搓了搓已经有些抽搐的脸颊,整个面部也因为太阳照射,晒得通红,问了一嘴儿:“差不多到时间进场了吧?”
易达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回道:“差不多了,可以准备进场了。”
“咕隆咕隆!”
曾锐拧开一瓶矿泉水,一下子就整了半瓶下肚,直呼痛快!
“咋地,真要当司仪了,你是不是还有点紧张啊?”易达看着曾锐不由得笑道。
曾锐傲然回道:“艹!我不是跟你吹,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搁主席台上念检讨书的次数,比你到现在为止做大保健的次数都多!这主持控场的能力我是绝对不缺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昨晚彩排和跟你们排到三个八的包房里头去!”
易达立马予以回击,怼了一句:“嗯,那是!你一个月能上主席台做二十四天报告,后来校长都辞职了,换你来当了!回头你要把婚礼搞砸了,你看你鹏哥能不能让你今晚上开追悼会就完事儿了!”
“……”
就在曾锐和易达准备走进酒店时,忽然一台挂着七A小号牌的奥迪A6停在了酒店门口。
“啪嗒!”
车门打开,一名披着件长风衣戴着大墨镜的高个男子,微微昂着脑袋走了下来。
“伍老板,来迟了,不好意思昂!”风衣男手里拿着请帖随口开了句玩笑。
“……”
曾锐眉头微皱看着对方,并没有说话,就对方那半开玩笑地语气便让他感觉,此人是敌非友。
果然,当风衣男摘下墨镜时,曾锐双眼一瞪怒喝道:“你确定要选今天来搞事吗?”
“呵呵!”风衣男扬了扬手中的请帖,语气轻松地说道:“我一个弟弟今天没空过来,我替他来随个礼顺便吃顿饭,堂堂城北伍总,连让我进门的胆儿都没有吗?”
曾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封,你要但凡讲点江湖规矩,也不会在今天整事儿,有事儿你冲我来,在我弟弟结婚当天搞事,我保证和你不死不休!”
枭家头马张封,那真是曾锐在七城崭露头角的第一块证道之石,虽说两人最终没有拎起家伙对捅,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张封背锅锒铛入狱。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方也是曾锐踏足江湖的关键性一步。
而光年和枭家的矛盾冲突,在路上跑的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这种时候枭家的头马过来,必定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由得让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曾锐,格外紧张。
张封的脸上笑容不减道:“江湖规矩?你们都开始打治保的电话了,还跟我说江湖规矩?”
“……”
张封的话一出口,原本能言善辩的曾锐和易达也只得一阵沉默。
说完,张封拿着请帖就朝着楼梯上走了过去,两名叶磊家的小兄弟一左一右将其拦了下来。
张封转身偏头,眼中带着一丝嘲弄:“我一个人来的,你们连让我进门的胆量都没有,还怎么跟我斗啊?”
“让他进去!”曾锐咬着牙吩咐了一句。
“唰!”
两名小兄弟板着脸,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地直射向张封。
“呵呵!”
张封不屑地笑了笑,迈步走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