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崔叔在这里,她或许就是做戏给他看。
现在崔叔不在,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动不动地伫立门外,视线紧紧盯着房间里的少女。
紫芙画完了画,起身懒懒伸了个腰,视线往窗外眺望了会儿,便走到床边坐下,和女人笑着说起话来。
女人不会回应,紫芙似也不在意,耐心地跟她讲一些有关司景的事。
一提到司景,精致的脸庞不免浮上淡淡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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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天,司景像中了邪般跟着紫芙来医院。然后就那么站在病房外,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自己厌恶的人,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来看她。
他好似是生病了,宛如自虐般,心里恨她,注意力却又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司景很矛盾,越矛盾就越痛苦。
有时候就连上课的时候,她坐在他身边,他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所有关注仿佛都习惯性地转到了紫芙身上,她说的话,做的事,他都下意识地去听,去看。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司景痛苦之余,隐隐还有些恐慌。
于是,在两个星期之后的某天晚上,紫芙吃完饭准备回房。刚推开门,一股大力便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推进了房间。
房门应声关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耳边略带急喘的呼吸声。
“你……”
紫芙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司景迅速打断,“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母亲?”
“……”
久久没得到紫芙的回应,司景不耐烦地打开灯,低眸看向近在身前的少女。
漆黑的眸里仿佛有摄人的光,像盯紧猎物般盯着她。
手紧紧攥着紫芙的手腕,见她不答,力道忍不住继续收紧。
紫芙疼地拧了拧眉,却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轻声开口,“你知道了?”
“嗯。”
似乎是察觉到紫芙的不适,司景松开手,视线在她白皙手腕的红痕上迅速掠过,声线微哑,“为什么?”
“如果你是问照顾夫人这件事,那是因为我喜欢夫人。”
司景眸光一凝,自唇边轻轻吐出几个字,“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紫芙耸耸肩,整个人显得很放松。对司景审视的目光避都不避,甚至迎了上去,认真答道:“至于起先照顾夫人的原因,确实是因为你。司景,我想帮你。”
“帮我?”
司景嗤笑一声,“你能帮我什么?”
“我知道你恨你父亲,恨紫慧,恨我,我愿意帮你报仇。”
听到这话,司景唇角讥诮的笑意越深,“你觉得,我会相信我仇人女儿的话?”
紫芙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床边,弯腰拉开柜子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录音笔。
当着司景的面,一字不落地放给他听。
录音里,紫慧的恶毒以及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都让司景恶心不已。
“所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不想再受她钳制了。”
紫芙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啊,与其被她当货物来利用,还不如死了解脱。但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死了,而像她这样自私阴毒的人,还能继续滋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