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愣怔之后,清隽的面容上渐渐布满震惊。
微抿起唇,慕渊低头看了看指间桃花糕的碎屑,眉头绞得极紧。
从别处取来的东西……
他的怒气,似乎是对着芳芷的。
是因为紫芙吗?
为什么?
想想自己方才的异样……
出于一个称呼,便与紫芙置气。
慕渊自觉不是爱计较的人,但一想到紫芙对芳芷比对他还要亲近,就没来由地心情不愉。
明明与紫芙相处时日更多的是他。
为何会与芳芷更亲近?
这么一想,慕渊眉头绞地更紧。
仿佛有种……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匆匆且怪异,让慕渊薄红的唇瓣抿地更紧,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直的线。
转念一想,在这大半年来,他和紫芙相处如同最亲的家人。
他将他视作自己的弟弟,这世上最亲近、也最重要的家人,可紫芙……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待芳芷,明显比待自己更亲近。
或许是重要程度的不对等,让他不愉。
找不到其他理由,慕渊只得用这样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解惑,但隐隐又觉得不对。
细想,又想不明白。
或者说,尽管他有些细微的察觉,却不敢朝着那个方向深思。
想了,便会觉得芳芷的那些举止越发刺眼。
慕渊微微用力,手指扣紧那包桃花糕,起身拿起书卷,走进屋内。
-
盛林书院外。
紫芙被杜蘅扯着手腕,跟在他后面跑出来。
刚停下来,还没等紫芙先发制人,杜蘅一句话就把她堵死了——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在书院就敢亲亦回,也不怕他察觉到什么,当面戳穿你?”
“……他这不是不知道吗?等知道了就不好撩了。”
与紫芙相处日久,偶尔蹦出一些奇怪的用词,杜蘅也能慢慢听明白。
譬如,她说他是她的僚机,大意就是充当帮她搞定亦回的工具人。有用时就充分使用,起到作用后就功成身退。
真不愧顾名思义“工具人”。
所以在紫芙说“撩”的时候,杜蘅也只是横了她一眼,语气微凉,“你再撩~可就得撩出事儿了。记住,你现在是失忆状况,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等亦回自己发现你是女子,即便是被他戳穿,你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他的性子,就算不喜欢你,也绝不会抛下你不管。
你们同床共枕多日已成事实,不管如何,到时候他都会将你视作他未过门的妻子来对待。”
杜蘅一番话好心说完,又斜睨了紫芙一眼,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唇角挑起不正经的调笑。
“小紫芙,怎么就看不见芳芷哥哥?哥哥哪一点比不上亦回了?不仅性格有趣还会赚钱,与你有充足的共同爱好,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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