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就是。
贺兰亭教习了她大半个月,感觉到紫芙在处理政事上越发得心应手后,便声称抱恙,卧榻休养。
贺兰亭称病没来早朝,紫芙当下就想着要去看他。
明明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好端端就病了?
等紫芙偷偷换做一身男装,装成宫侍出宫,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察过味儿来了。
贺兰亭不会是不想再教她了吧?
所以装病不来?
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了皇宫,紫芙一路上买了好些东西,这才溜溜达达地走到摄政王府,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令牌,声称替女皇来看望贺兰亭。
守门的小厮不敢阻拦,立即走上前,给紫芙带路。
暗中跟随在紫芙身边的人,早早就将她的行踪禀报给贺兰亭。
贺兰亭便放下书籍,脱去外衣,卧榻睡着。
紫芙被领到贺兰亭的卧房前,小厮便低着头推下了。
紫芙想也不想,就抬手敲了敲门。
叩了好几次,里面也没人应。
担心贺兰亭会出什么事,紫芙立即推开门,快步走进去。
远处床边的黑色丝质的帷幔放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影。
紫芙脚步一顿,随后便淡定地走上前。
还大胆地伸手撩开帷幔。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一张苍白的脸,往日里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失了色,呈现出淡淡的粉。
睫毛纤长,覆在眼睑处,根根分明。
没有狐狸眼上挑时的风情万种,莫名就多了几分乖。
紫芙被美色蛊地情不自禁便低下头,近距离看着眼前这张褪去攻击力的盛世美颜。
再然后,就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她莫名有种冲动,想把他的嘴巴亲成原来的深绯色,可在亲到他的时候,贺兰亭蓦地便睁开了眼。
漆黑深瞳寒光凛冽,一把掐住紫芙的脖子,“你在做什么!”
这个小皇帝,竟然敢对他做这样的事!
气涌上头,贺兰亭神智却越发清醒,在收紧力道后,又陡然松开手。
任紫芙摔倒在自己床边,贺兰亭坐起身,嗓音浸着无边寒意,“陛下,臣并不是您后宫之人,还请自重!”
紫芙没空说话,摸摸自己被掐疼的脖子,猛地咳嗽了几声,才缓了过来。
从他床榻边站起来,紫芙一眼就对上贺兰亭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漠然的眼睛。
紫芙这才仿佛恍惚回过神,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美色误事!
美色当真误事!
不过事已至此,寻借口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紫芙也不掩饰了,漆黑眼眸直视他,神色坦坦荡荡,“贺兰亭,师傅,我喜欢你。”
听到紫芙坦白自己的心意,贺兰亭没有触动到半分,反倒出言讥讽她,“臣若是记得不错,前段日子,荣贵君可是深得陛下喜欢,喜欢得连下药之事都做出来了。难不成陛下也要对臣做同样的事?”
紫芙:“……”
那是原主做的事啊!
和她紫芙有什么瓜系!
不知该怎么解释,紫芙斟酌了下语句才开口:“我与荣郁,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