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贺兰亭眼睑低低垂落下来,遮住眸底涌动的暗色,恭维的话随之说了出来,“陛下贵为凤体,只有明黄色的凤袍才能配得上陛下。”
潜在意思就是黑色配不上女皇。
紫芙却不依,“我说配,它就配。”
……这小皇帝怎么还跟稚童一样,任性又孩子气。
懒得与她计较这些,贺兰亭便也敷衍她,“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眼看就要到宵禁时间,贺兰亭也不陪她胡闹了,转而就要下城楼。
紫芙不松手,勾着他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
路上行人零零落落,全都步履匆匆,赶在宵禁前回家。
紫芙倒是悠悠闲闲地扯着贺兰亭的手,闲庭信步,一点都不显焦急。
开玩笑,她是女皇,旁边这位是摄政王,宵禁能禁得住他们?
一路上,紫芙在贺兰亭身边说个不停。
他就算一个字不回应,也无法阻止紫芙的好心情。
等两人走到摄政王府门前,贺兰亭回过头看她,“陛下——”
薄红的唇贴上了软软的触感,随着一道脆脆甜甜的女声便在耳边响起,“贺兰亭,生辰快乐!”
贺兰亭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陛下,臣已经到了,您也早些回宫吧。”
紫芙见他反应不像上次那样震怒,便大着胆子勾他的手指来回晃了晃,撒娇道:“宵禁了,回不去。”
贺兰亭从她的手里拽出自己的手指,丝毫不为所动,“陛下想回定是能回的。”
“不想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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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双方(单方死皮赖脸)的交涉后,紫芙最终还是在摄政王府留了下来。
面子在男人面前,一文不值!
事实证明,这套死缠烂打对贺兰亭还是很有用的。
再辅之以花式彩虹屁,贺兰亭就是块石头也能被软化下来。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贺兰亭这样的人也不会例外。
紫芙缠完了人,出于女皇身份的考虑,就被贺兰亭安置睡在他内院的厢房里。
与主卧的距离仅隔了几间房。
紫芙死皮赖脸地非要留下来,贺兰亭觉得这满嘴浑话的小皇帝还想作妖。
于是也没睡,点亮房间里的烛火,而后便去了书房。
虽然近日来紫芙开始接手处理政事,但贺兰亭作为辅佐她的摄政王,自然也不会闲下来。
处理完白天积攒下来的事情后,贺兰亭起身,刚想躺在书房的榻上休息。
腕间手镯无意间磕到了书案一角,发出清脆的声响。
贺兰亭低头去看,见是紫芙送的镯子。
见没什么破损,他便也放下手。
躺在榻上时,贺兰亭不经意间又想到那个镯子,想看看有没有被磕出划痕。
便抬起手时,宽大的袖子往下落了落。
是一只凤纹雕刻的银色镯子。
贺兰亭用手转了转镯子,想找到刚刚被磕的地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