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逐渐安宁下来,怀有野心的宸亲王如今也远在凉州,紫芙可以暂时心满意足、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具宿体毕竟是个女皇,紫芙也不能做得太过,随着时日逝去,越来越多地留宿宫里。
贺兰亭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态度能转变地这般快,肯定是打着紫金凤纹佩的主意。
紫芙手里有他想要的饵,便也钓着他,若即若离。
就像那日午后,让贺兰亭有时候觉得她心悦他心悦的不得了,有时候又会让他觉得紫芙对他并没有那么喜欢。
他对她不假辞色的时候,紫芙天天赖在摄政王府,现在他态度转变,紫芙反倒住回了宫。
贺兰亭虽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想的,却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荣郁的冷落。
不久前,紫芙与他解释了这件事。
他没有说信与不信,但事后让人暗中查探了此事的真伪,确实与紫芙所说不假。
这便也说明了,小皇帝决定不要的人,那便真的不会要了。
紫芙这样的性格,让贺兰亭也无法用真正强硬的态度对她。
他若真的不来找小皇帝,重新冷落无视他,小皇帝也许会再缠上来,但同样可能彻底放弃他。
如此的话,那紫金凤纹佩就更难寻了。
所以紫芙的若即若离,贺兰亭也同样用时不时的冷落和亲近与紫芙拉锯着,谁也不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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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芙逐渐住回宫里后,时时等不到紫涵回信的荣郁,心里担忧焦急不说,又收到了家中姐姐传进来的只言片语。
信中所说宸亲王的此次远去赈灾,被陛下在暗中用阴招摆了一道,性命无忧,只是短时间里回不来。
拿到信的荣郁,气地第一次主动去寻了紫芙。
彼时的紫芙,正在紫荣殿处理政事,提笔在奏折上批阅,荣郁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连秦公公都没拦住。
紫芙一双细长的眉微微皱起,没有搁下手里的紫毫笔,只是冷冷质问:“荣家的小公子,连紫荣国的礼法都不懂了吗?”
“臣君知罪。”
荣郁没有辩解一句,只跪下来磕头认罪,随后同样质问,“臣君是有罪,陛下做出无故残害朝中官员的事难道就没有错处了吗?”
秦公公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瞪大了眼,出言厉声训斥,“荣贵君,你大胆!竟敢妄议陛下!”
紫芙只是轻笑了一声,搁下手中的紫毫笔,抬起的手指轻扬,示意秦公公先出去。
待紫荣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紫芙这才将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荣郁身上,“荣郁,你说朕无故残害朝中官员,可有证据?”
“陛下克扣凉州的赈灾银,偏生让宸亲王去赈灾。若宸亲王做不成这件事,岂不是落了个有罪的名头,陛下这难道还不是在残害朝中官员?”
“贵君与朕二妹相交甚密,又如何不知我此举是何意?”
紫芙唇边噙着的笑意逐渐隐去,“与其让二妹做些危害紫荣国的事,提前折断翅膀,岂不是绝了后患。”
说到这,紫芙眸中寒光闪烁,“都是母皇的女儿,朕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场面,提前敲打敲打。若二妹还要一意孤行,下一次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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