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指腹摩挲着男子的侧脸,看着他自然上挑、冰冷而妩媚的狐狸眼,继续润色原主的经历,静静道:“只是我依旧听了母皇的话,要极力拉拢荣家,所以对荣郁极好,同样也是为了麻痹我那觊觎皇位的二皇妹。我的昏君名声在外,做出什么也不奇怪,的确是为了荣郁做了不少的混账事。
后来荣郁与我二妹走得极近,我也知他心属二妹,担心他会联合荣家帮他,所以就有了之后那件错事。只是我做不到,看着荣郁,想到了你这张脸。”
紫芙哂然一笑,“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不顾母皇的警告,就想争取一下我真正想要的。皇帝本应是孤家寡人,不该有私心,也不该得到最想要的,那便有了软肋。
可在那时,我突然就想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所以便有了之后央求你教我批阅奏折,以及我不断纠缠于你。但你始终对我不冷不热,所以我用信物做赌,你有野心,就一定拒绝不了。
我猜赢了,我也赌输了。”
紫芙笑着松开手,眸中含泪,“正如你所说,虚情假意,戏落幕了,也该散场了。”
这一次,是她轻轻将他推出殿外,继而往后退了几步,“我曾答应过荣郁,要平安送他出宫,给他另寻妻主。荣将军亦是帮了我许多,所以,我不会让你杀他。至于其他的,只要我有,你自来取就是。”
说完,紫芙便回转过身,走向殿内。
贺兰亭在紫荣殿的门口定定地站着,没有离开,也没有进殿。
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彻底失了语。
他一时竟不知,何为真,何为假。
但他知道,是她推着他走,是她跟他说散场了。
真真正正地一切结束。
她知道他的利用,甚至这一切都是她所设计的,但这一次,她不会再纠缠他了。
像他许久许久以前所期盼的那样,不纠缠了。
贺兰亭总觉得自己与父君不一样,不会在妻主对他没了感情后,还苦苦期盼其回心转意。
即便对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地夺取,可亦不会为了一个薄情女子而再次动心动情。
在紫芙说这些之前,贺兰亭也想过紫芙的心不在他身上,囚住也无用。但同样,他也想过若他还是非要小皇帝,那囚住也好。不动心动情,将人绑在身边,便也无关情爱了,只不过是他想要而已。
所以,在紫芙送荣郁出殿门时,见贺兰亭还未走,路过他身边地时候,怕他会对荣郁不利,稍稍向荣郁那边靠近了些。
贺兰亭看到这一幕,心里腾然而起的怒气,让他下意识地就拉住了紫芙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
荣郁同样也握住了紫芙的手臂,半分都未曾躲避地回望贺兰亭,薄红唇角撩起嘲讽的弧度,“摄政王,陛下方才说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这场戏该散场了。怎么?如今得到那支独属于的女皇的兵力还不够,还要虚情假意地继续骗陛下,说自己对陛下是真心,让陛下下禅让的旨意,给你主动让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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