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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元,你真的非要如此不可吗?”容元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虽然当年因为容元的水镜让她误会了无欢,但在她心里,容元神君还是那个她少时唯一的玩伴。
容元神君脸上戴着面具,说实话他一开始并不愿意这样蒙着脸,但他发现,卫容元的这张脸在人界实在太过瞩目,要想不引起麻烦,只有把脸遮住。
此刻,凤槿溪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应当是在笑。
容元神君总是这样,整日里便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看似与谁都十分融洽,实际上与旁人最是疏离,未能交心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他真心的笑容的。
他垂眸望着地上被微风吹起的衣角,非要如此吗?哪怕是到了今日,槿溪对他竟然还是没有丝毫怀疑,他真的不知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人上万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在她心里,他容元神君的地位永远都是一个幼时的玩伴,是个善良的大哥哥罢了。
他到底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容元神君嘴角的笑意渐渐变的讽刺,慢悠悠道:“我是不是非要如此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槿溪,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十分难过啊……因为这意味着我在你的心里从未有过半分的位置!”
闻言,凤槿溪亦是不愿意再同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思及此处,凤槿溪手中金光一闪,掌心之中的金色小塔瞬间化作三尺青锋紧握在手,长剑的白色锋芒闪过,地上瞬时多了一片布料。
她缓缓一字一句道:“割袍断义,今日之后,你容元神君便再也不是那个伴我长大的幼时好友,而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紧接着,金色的光芒再次闪过,长剑消失不见,凤槿溪和墨无欢带着身后的凤家人转头离去。
容元神君站在原地许久,他垂眸看向地上被微风吹得飘来飘去的一小块衣角的布料,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掌伸出,灵力倾泻而出,将那一块不足手掌般大小的布料摄于手中。
他低着头,嘴唇嗫嚅着道:“你看啊!这就是你拼命想要保护的人……在这种时候她只会一脚把你踢开,卫容元,容元神君,难道你们还没有看明白吗?”
说话的声音极低,哪怕周围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没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但若是此刻他的面具拿下来便能看到,那面具之下的整张面孔几乎都被黑色的藤蔓般的东西覆盖住,显得十分妖异。
而在内心深处却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在反驳他:“不、不是的,是你错了……一直都是你错了……槿溪从未想要放弃过你,只是你一心觉得只要槿溪不爱你便是放弃你,是你错了……”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展开了拉锯战,若是凤槿溪还站在他面前便会发现,他那双眼睛竟然来回的在红色和黑色之间变换个不停。
一会儿是极为妖异可怕的血红色,一会儿又立刻变回了正常无害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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