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冤枉啊,你想想看,当时他是不是背对阳光?而我是不是正对阳光?”
简雪奴听了东方伽罗的话,想了想,道:“好象是。”
“好像是?你用冰川向我扔来,经阳光折射进我的眼里,我瞬间变成瞎子,当时我就想,这下完了,奴儿居然还是恨我的,你与简空绝连手,我是必死无疑。但是我后来想,死在你的手里,我并无任何怨言,兴许以后,你还会时时想起我。我挨了简空绝一掌,你跳到我的面前,即便你当时一剑刺进我的胸膛,我也绝对不会反抗。可是,没想到,你落到我的面前,是来为我挡剑的。奴儿……”
“打住,别煽情了,我只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死在简空绝手里,让他以后被人追杀。”
东方伽罗唇角挂着笑意,耐人寻味道:“那你为什么刚才哭得肝肠寸断,苦苦哀求,让我别死?我听着可是很受用的哦。”
简雪奴瞪着他看笑事的神情,嗔道:“你少臭美了,我那是被你吓的,就是小猫小狗流血受伤,我也是会同情它们的,更何况你是被简空绝打伤,我只是不想那个无辜的人为你受过。”
“简,空,绝?”东方伽罗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道:“奴儿,你和他不是只有几面之缘吗?你会在乎他的感受?这个人,以后我是不是要好好‘照顾’他?”
简雪奴见他突然变严肃的神情,忙道:“我对他是有好感,首先是因为他姓简,我们同姓。其次,是因为他有爱心,能无条件地治病救人,他所救的人,都是你东方伽罗殿下的子民,你不会因为我的过失,与他切磋时受伤,就为难他吧?”
“我有为难他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我紧张了吗?”简雪奴看着自己突然爬起来跪在他身前焦急的样子,想了想,解释道:“我只是想与你面对面说话,比较有礼貌。”
“知道,知道,躺下来吧,凉风吹进来了。”
简雪奴看着他逐渐红润的嘴唇,道:“看你红光满面,中气十足,你有虚脱到怕风那么柔弱吗?”
他捂着胸,咳嗽了两声,道:“奴儿,我是内伤,你看不出来?再说,你刚才不是看到我吐血了。”
简雪奴想到先前简空绝眼里的恨意,对东方伽罗下手应该不会留有情面。就点点头,道:“好,相信你一回,找个隐避点的地方疗伤去吧,我怕他会追上来。”
东方伽罗看着她,如果简空绝认为他掳走简雪奴,是想自保当作人质的话,还真说不定他会追上来。
简雪奴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安慰道:“别害怕,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你那两个跟班呢?也不跟上来?”
“他们的兽速比较慢,放心吧,他们会追上来的。”
简雪奴突然想到他身边的云鹤,道:“我觉得,上次云鹤被魔族捕获,从断头山回来之后,有些反常,你现在受了重伤,不避讳他吗?”
“他没事,只是当时一部分记忆失去了,现在很正常。”
“哦,正常就好。我想问问,他真是魔灵院降魔法师云老的孙子吗?”简雪奴想起云鹤从断头山回来后,叫降魔法师爷爷的事,可是降魔法师并不存认这个孙子。
“是,以前有些误会,再加上现在云老又走火入魔,自然不认识他。”
东方伽罗能告诉她?当年降魔法师云川,是前朝风胜王朝,她父皇简怒风圣君身边的人吗?
当时云川本来对简怒风忠心耿耿,而自己无意中,与他把酒共饮,在他大醉之时,被自己的父王东方里安利用,盗了他身上的腰牌,进入行宫,掳走了简雪奴的母后。
从此简怒风被东方里安要挟,还不能伸张。当时的风胜王朝,可说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后来,风胜王朝殒落后,降魔法师云川,天天饮醉,不醒人事,整天疯言疯语,后来被关入魔灵院。
虽然他被盗腰牌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自从那以后,他很自责,少言寡语。认为自己对不起风胜王朝圣君,对他一家子的信任,从此离家出走,否认自己有家氏,人们都说他走火入魔了。
简雪奴回道:“所以,你就因为认识降魔法师的原因,才把修为不高的云鹤,留在身边做侍卫?”
简雪奴见他点点头,又提醒道:“正因为你对云鹤有感情,我才提醒你,你上次在断头山对我们说,魔族搞出那么多事,就是想安插人到光明圣族来,你就不怕他被人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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