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晃一枪,最终被脚下一个小虾米摞倒,这不搞扯吗?
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虐架好不好。
这场面想想就混乱,还不如挖个坑,像杜根一样,将自己埋了算了。
她正寻思间,有几只大号的青蛙腆着肚子上场了,一看就是与那破肚皮青蛙一伙的。
更气人的是,它们都很有节奏地踩踏着脚丫子,像是刚才那首曲子的节奏。
此时,一声特别尖利的蛙声幸灾乐祸地响起:“哟,牛蛙哥,又拉肠子骗女孩子了?针线缝合得不错嘛,是颤抖着手,泪流满面缝合的吧?那场面是不是颇为感人啦?”
“你怎么知道的?”茅雅之很崇拜地盯着那只母蛙。
“我自然知道,姑娘们就是没缝合过皮肉,也缝合过衣料,正常情况下,那能是这般手艺?惟有那时心疼难当……”
这些酸情暖爱从动物口中出来,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羊蛙,闭嘴……”牛蛙急眼道:“我喜欢在自己肚皮上拉一道参差不齐的长疤,显得与众不同,有个性,你能管着?天色不早了,把蛙们都收拾起,带回去,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简雪奴很无语,居然这些蛙类与她们争风吃醋?她讪讪地瞅着牛蛙,肚子上拉一道疤就像是蛙中的黑社会?还个性!搞扯。
羊蛙噘着嘴,嗔道:“不回,人家要跟着你嘛。”
“呱呱呱,乖,等我办完正事回来,就到你洞中去提亲。”
“呱……!好,牛蛙哥,我等你回来。”她开心地回头约上姐妹们退下,一群绿波荡漾,窜进水中顷刻不见踪影。
摆平几十只青蛙有毛用,大个儿的还都虎视眈眈地杵在那儿瞪着他们呢。
激烈的战斗未必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动手前的僵持,特别是明显脆弱的一方。不用猜,花小美与茅雅之此时早已花容尽失,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牛蛙身上。
这时,从众魔兽中挤出一个大号的,从外观和色泽看,应该属绿龙类,它高昂着脖子阔步出列,将龙族的傲气彰显得淋漓尽致。
大地随它的走动轻微颤抖着,四周腾起股子杀气,威压弥漫开来。
其余各色兽群也默默向前数步,次序井然,让人咋舌,诡异沉闷的空气让人喘不上气来。简雪奴瞬间想到了踩踏事件,心里有些炸毛,这是要踩死他们的节奏?
大家都没有动弹,以不变应万变,都在判断绿龙所处的空间。
“刚才是谁?扰乱小爷的清梦。”
绿龙开口了,大家都喘了口气,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能叫,就有缓机。
“我……”东方伽罗声线不高不低,对方刚好能听见。
“你?呵,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说你什么好呢?到了我的地盘,也不拜码头,随随便便打得乌七宣八的。打打架,也就罢了,还将草本植物放出来吸取我大地之灵气。吸我大地之精华,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还吹奏出扰我等光棍心神之魔音,乱我等之心性,你是不是活腻了,现在我等心情烦躁,想打架,你说怎么办吧?能把我们都打服,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不然,让我们蹂躏到出气为止。”
简雪奴很无辜的说,原来刚才羊蛙无事吃醋,不是没有原因的,牛蛙爽快承诺改日提亲,也不是缓兵之计。
兴许都是受了东方伽罗这家伙箫声的蛊惑,让动物兽.性萌动。
现在,要安抚上千悸动之春心,才是重中之重,此时,必须本着毫发无伤的原则,什么人格尊严,都先滚他玛一边去。
她迅速躲到东方伽罗身后,捅了捅他的腰眼,道:“罪魁祸首,都是你艳曲惹的祸,还不速速去自残请罪?”
简雪奴认为,现在最主要的,必须先转移动物们的注意力。
她掏出玉箫,试了试音准,开始吹奏起来,先吹了几句,‘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她边吹边从东方伽罗的腋下偷窥,见对方都面无表情,瞪着眼,继续缓缓上前,大地继续微微颤动。
她顿感不妙,迅速换频,来了几句,‘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除了脚步声,场面太安静,她蛋疼得不停更换,‘你拍一,我拍一,几只小鸟叫叽叽……’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我天天早晨赶着它们到池塘里去……’
她终于见到禽.兽们停下前进的脚步,跟着节拍踩起来。
奶奶滴,转了这么几个圈才将它们从温柔乡里拽出来,东方牲口,你那坑爹的艳曲害人啦。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