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别装死了,出去探明道路,我们睡醒后好继续前进。”
简雪奴瞧向小凤凰,见它将翅膀拉得高高的,盖住脑袋,一动不动。
“主人,不行,我怕黑。”
小凤凰的剪羽手撕开一条缝隙,怯伶伶地说着。
“也是,你睡吧。”她望望通道,小凤凰有顾虑是应该的,通道不宽阔,如果突然遇上蝙蝠、老鼠类来攻击它,地方施展不开,没有逃脱空间,它就危险了。
刚才是自己唐突没想到。
靠着洞壁,背部微凉,她自圆其说道:“猪罗罗,既然你当我是兄弟,今天就不分彼此,我们就互相背靠背取暖,相互有个照应。”
主要是她包里只有一张棉毯,自己一个人用过意不去,与他背靠背能一毯两用,将两人都裹进来取暖。
她终于说服自己,靠上东方伽罗的背准备打盹儿。东方伽罗闷声不响转过身来,将她抱起,窝进自己腿上,漫不经心道:“何必这样见外,既然是左手拉右手的感觉,就寻个舒服的姿势。”
简雪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根本就不征求她的意见,一张绵毯将她裹进怀中。
被他拥着脸有些发热,不过他怀里确实是个舒服休息的地方,她讷讷道:“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她无语了,这是人知道不知道的事么?她定力有限,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断袖,在断袖之人手里失了初吻,已经是很悲催的事了,如果再有什么闪失,还不直接被他笑话一辈子。
“喂,要是我在霍蝉那儿说漏了嘴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她的想法是,东方伽罗与霍蝉昨夜都滚了一张床单,不知道算不算有牵扯了。
她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抱在怀中,不禁咽了咽口水。
没想到他毫无芥蒂地回道:“不会,你尽管告诉他无妨。”
想不到这冰块脸,今天甚是好脾气地与她讨论这事?
她鄙夷地瞅着他,东方牲口,想糊弄她,他分明就是想吃她的豆腐,故意承认自己是断袖,卑鄙。
实在是困,她打了几个哈欠后,靠在他的膀弯上迷迷糊糊睡去。
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他幽深的瞳眸,静静地疼惜着她,轻轻取下她左脸上的面罩,欣赏她的娇容。
拇指温柔地抚过那朵娇艳的五色花,眸里泛起雾色,唇颤抖着印在小花上,久久不去,心恻恻隐恸,这是他的杰作,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那个封他情根之人。
缠绕她十六年的痛苦,他却什么也没有做,这辈子,他欠边城的债,永远也无法还清。
要是他愿意,除了奴儿,他什么都愿意给他。
在这四季如春的仙踪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深井,躺在他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中,有缓缓的鼻息声在耳旁萦绕。
她的意识渐渐清醒,半晌回过神来,自己还躺在东方伽罗怀里,而此时,东方伽罗正宠溺地拥着她,两张脸紧密地贴在一起。
她破天荒没有推开他,静静地躺着,呼吸着他身上诱发出的暗香,脑袋迟钝没有了思维,她多么希望他永远这样拥着她。
如果他们不是上世就相识,他还会不会喜欢上她?
她苦笑道,当然不会,他一定不会多看她的脓疮脸一眼,更不会喜欢上她。
只有边城,最不应该负的就是边城,要是边城知道她躺在别人的怀里,会不会发疯生气,骂她忘恩负义?
她虽这样自责,但还是没有勇气推醒他,潜意识里,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简雪奴轻轻抽出手,想摆个舒服的姿势。刚一动,他本能收手,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嘴里喃喃地呓着:“奴儿……”
她一噎,这货做美梦了,梦中还叫着这个名字,听进耳里特别亲切,她自己都感动了。
她伸出指头,顶住他下巴,缓缓推高他……
他眼皮也没有抬,拿过她的手握在掌中,道:“别打扰我睡觉,再睡一会儿。”
“你要睡我不拦你,你先把我放下来。”在他怀里噌动几下,他身子僵了僵,松开胳膊,不再拦她。
她站在地上,活动活动筋骨。
东方伽罗将身上的棉毯折叠成整齐的方块,还到她手里。他们活动之后,继续出发,寻找出口。
洞里除了灵火,感受不到自然光,也不知道时辰的早晚。
只得顺着洞道继续前行,既盼望尽头,又害怕是条死路,不见天日的洞里压抑沉闷,心情随着时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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