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
郎宇新与公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主人与她之间,好似就只有伤害。
“可我不能做什么,她好不容易才答应要跟我在一起,若是我此时杀了郎宇新,她也会疯的,不过没关系,那傻子很快就会离开的,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她以后都只属于我了。”
所以他必须忍,不能动手,不能再将她推远了。
张德叹息,“主人,她是为了郎宇新而妥协,她……”不爱您了啊!
“她向来心软重情,对郎宇新有感激和愧疚,自然会对她好些,”谢宁喃喃自语,“所以,我会让那傻子一辈子安然,这样,她就不会再牵挂他,心就会回到我这。”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不想明白其他,也不去探究别的。
他只要知道,她的以后都是他的。
张德无奈地摇摇头。
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或是就像主人说的,公主已经退让了一步,那只要郎宇新离开,主人得到了她,也许就不会再这么疯魔下去了吧。
……
随后两个月,甄善除了每日跟郎宇新写写信,就是忍着不耐应付谢宁。
京城除了朝堂上几个皇子掐得厉害之外,倒是还算平静。
但她明白,这种平静不过表面。
帝王与世家的矛盾如今越发的尖锐了,只差一个契机,就会彻底撕破脸。
而谢宁那个鬼畜还能忍多久?
甄善身在局中,无法去阻止,也没想过阻止。
她唯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只是漠北那刚安静了没一年,又开始起幺蛾子了,而且这次还是铁骑突袭,打得边境军队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漠北铁骑所到之处,浮尸遍野,生灵涂炭,形势十分严峻。
无法,皇帝只好再次让郎威挂帅,带兵抵抗漠北骑军。
期间,郎宇新从军营回来,告诉她,他想要随父出征。
甄善原本是不想让他去的,担心他在战场有个万一。
但他第一次,眸光坚定地告诉她,他是七尺男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他上战场,不仅仅是想为她赚一份荣耀,还是想帮妻子、帮自己的岳父、更是帮百姓守护这个国家。
他父亲是个大英雄,他总不能做个狗熊吧!
如此,甄善心中再不舍担忧,也不能阻他。
男儿有梦,自当乘风破浪。
若是她阻了,也是将他这一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给挫败,或许他这一世也就只能做个被人嘲笑是个傻子,终生遗憾了。
甄善亲自送他出征,为他到寺庙祈福,祝愿自己的夫君能平安凯旋。
她将一个钱袋交给主持,添了香油钱。
“施主慈善,我佛慈悲,定当佑施主所求,阿弥陀佛。”
“多谢方丈,”甄善双手合十,朝他点点头。
出了寺庙,纱儿小声道:“殿下放心,奴婢已经派密楼的人沿路接应保护驸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