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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善抱着自己最小的皇弟,坐上了皇位,看着底下朝臣俯首跪拜,高呼万岁。
她却没有半点成就和荣誉感。
只觉冰寒刺骨,又如提线木偶。
她眸光移向朝臣之首的谢宁,见他对自己温柔一笑,心中薄凉。
木偶若有了自己的意识,可是会不断吞噬主人的血肉,直至让对方生不如死。
谢宁是个合格的阴谋家,手段狠辣,谋略无双,说是一代枭雄都不为过。
可惜的是,他即动情又践踏感情,还总是想着两全其美。
呵!
……
新皇登基,其他皇子虽然时不时暗中搞些小动作,但有谢宁镇着,他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边关那边,战局还算稳定。
郎宇新知道甄善成为了摄政公主,便写信告诉她,他一定会努力立军功,以后能护着她,绝不让她被人欺负。
也有担心,嘱咐她要小心小人,但也不用怕什么,他爹的郎家军就是她最大的支持者。
甄善看着信,眸光微颤,那个小傻子。
可她……不配得到他的感情。
“嗤,那个傻子,能做什么?”
谢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见她看着郎宇新的信,神色动容,又不屑又醋地说道。
甄善敛下眸中的情绪,将信放下,淡淡地道:“他不是傻子。”
谢宁伸手将她抱起,“你总是护着他。”
“谢宁,大白日的,你做什么?”甄善挣了挣,不悦道。
“善善,你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了!”
“你疯了吗?”
谢宁扯掉她的衣带,“嗯,为你而疯。”
“谢宁,你这个唔……”神经病鬼畜!
纱幔摇晃,桌上的信纸被风扬起,飘落在地上。
“唔,恶……”
甄善掀开床幔,身上披着轻纱,靠在床边干呕起来。
谢宁赶紧抱住她,神色紧张,不住问道:“怎么了?”
甄善眉心紧蹙,手捂住腹部,“我的肚子!”
“肚子怎么了?”
甄善还想说什么时,整个人突然往下倒去。
“善善!”
谢宁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喊着太医。
……
“陈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
谢宁站在旁边,见他把脉把了许久,面色渐渐白了下来,额头还不断冒着冷汗,心下一慌,就怕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赶紧沉声问道。
“殿下她、她……”
“她怎么了?”
陈太医见谢宁发怒,猛地磕头,心一横,“殿下这是怀孕了!”
公主殿下怀孕一个月,可他的丈夫现在可是还在边关啊!
而且殿下会晕过去,动了胎气,还是因为、因为……
太医只觉得天雷滚滚,脖子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