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和南儿没和花轿走同一条路,特意抄了小路,赶在花轿临门的前一刻到的丞相府。
没多时,门口便响起兴奋的声音,“到了到了,新郎新娘到了。”
穿着喜庆穿梭在客人当中的丞相和夫人,同时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笑容满面的望着新郎新娘。
新娘子下了花轿被媒婆一路背到了大厅里,丞相和夫人也紧随其后的坐到了高堂的位置上面。
吉时一到,新郎新娘准备拜天地。
就在这时候,门房突然高唱:“皇上架到。”
所有人都愣了下,脸上表情各不相同,任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踩着点,这个时候突然过来。别说是宾客,就连新郎新娘都出来参拜了。
“都起来,朕今天是来沾沾喜庆的!”
皇上说话间,已经虎步走到了大厅里,直接往高堂上坐下,这架式显然是要替苏祈主持婚礼了。
苏祈把婉婉交给媒婆照顾,自己跟着皇上上前,在他身前两步距离停下说:“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小声回答苏祈的话。
“没什么事!只是你大婚的日子,朕想着皇弟若是在的话,定然不会错过,朕今天是代他来的。”
苏祈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声音微颤的说:“臣多谢皇上。”
皇上虚抬下手说:“吉时已经到了,就别多耽误了,赶紧拜天地吧!”
“嗯!”苏祈应了话,侧目向媒婆示意,自己上前扶着婉婉上前了两步。
媒婆清了清咳嗽,一声高喝:“吉时已到,有请新人拜天地。”
皇上亲临主持婚宴,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啊!所有人都凑在门口观礼,浅浅反倒退了出来,没有跟上去凑热闹,母妃还有点奇怪的问:“怎么不去看看?”
“看过太多次了,都已经麻木了。”浅浅说话间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糕点吃了起来。
母妃见状,又伸手自桌中间拿了两碟子糕点放到浅浅的面前,拧着眉担忧的问:“早上起来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吗?”
“嗯!忙了一个早上了!”浅浅口里包了糕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母妃失笑的摇摇头,递了杯茶水给她,并嘱咐:“你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一会儿就上菜了。”
旁边和浅浅她们同桌的夫人见了,不免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眼,毕竟以浅浅这个样子看来,是十分丢人的,但是母妃不单没有怪她,反而还十分心疼的样子。
又不是亲生母亲,一个婆母而已,也难怪旁边的人有些咂舌。
母妃话落没一会儿,菜就上了桌了,她帮着夹了两筷子菜,并说:“赶紧多吃一点,怎么一个早上就瘦了些的样子。”
“哪有!”浅浅好笑的回答。
别说是同桌其他不熟悉的夫人,就连习惯了她们相处模式的宋雨华,也觉得这话太夸张了,不过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想到新婚这日的劳累,以及婉婉怀有身孕的事情,浅浅差不多六七分饱的时候,看到苏祈出来敬酒就搁下了筷子。
“母妃,我去新房里看看。”
母妃边点头边问:“你自己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浅浅边说话边起身。
母妃没再拦着,等浅浅一走,与她们同桌的夫人就说:“你对你这个儿媳妇可真是好。”
母妃笑眯眯的说:“这也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儿媳妇。”
这话母妃顺口就说出来了,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宋雨华正坐在她旁边,再加上此时一桌人若有似无打量宋雨华的眼神,使得她脸色更显苍白。
新房里,浅浅到的时候,婉婉正埋首在吃东西。
“我还怕你会空着肚子等苏祈,特意来看看你。”
浅浅抬脸,弯着眼眸笑说:“这是丞相夫人特意命人送来的炖品,苏祈也叫我别等他了,让我自己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行了,知道你现在是丞相府的大红人了。”浅浅失笑的睨了婉婉一眼。
婉婉抱着碗边吃边说:“但是有点可惜,我如今怀了身孕,也不知道今晚的洞房夜会不会错过。”
浅浅笑骂:“婉婉,你好色噢!”
婉婉睨了眼浅浅,大言不惭的说:“我才不是色呢!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的日子,不该就错过的嘛!但是自苏祈知道我怀孕后,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有碰我呢!”
浅浅眉略微挑起,“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前的性生活很愉快吗?但是你们还没成亲,丞相夫人应该会不满你住到苏祈的院子里吧?”
婉婉脸上微显红晕的说:“我是没有住到他的院子啊!但是他每天晚上都来我的院子里休息。”
浅浅恍然大悟的说:“看不出来,苏祈装得人模人样,倒挺有当采花贼的本事啊!”
“去,别胡说!他就采了我这么一朵花而已!”婉婉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
浅浅笑骂:“你就乐吧!”
苏祈在这一点方面倒是做得十分好,虽说喜欢他的姑娘不下数十人,但是他从来不曾与任何姑娘走近或者暧昧过。
唯一纠结了的一朵烂桃花就是婉婉,最后还硬是被婉婉掰过来,将烂掉的花瓣剪掉,重新长出鲜艳的花朵。
浅浅调侃的出着主意,说:“不过你若是想要的话,你就诱惑他啊!难道他还能把持得住啊!再不济你灌他几口小酒啊,在他面前跳一段艳舞啊!只是你自己别过火啊!得悠着点,别忘了你肚子里还一个小的。”
婉婉双颊火烧似的,捂着脸带了几分羞涩的说:“你别说得我像*似的,好不好?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错过了,有点可惜。”
“你就是啊!”浅浅故意打击婉婉。
她洞房夜也是虚度的,但是她却没有什么想法,看样子比起婉婉,她少了许多少女情怀啊!
婉婉一双灵动的眼眸左右一动,“我不跟你说这事了,你说皇上突然来给我们主持婚礼是为了什么啊?今天不是审问大将军的日子吗?他不在宫里忙,跑到我们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啊?”
婉婉故意扯开话题,并一口将面前省下的补汤喝完,擦了擦嘴巴,一脸不满的问话。
浅浅耸耸肩,不再纠结婉婉的房事,顺着她的话说:“我只知道属于苏祈的时代正式来临了,放眼整个国都,能让皇上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主持大婚的人,可没有几人。”
婉婉嫌弃的说:“这份荣耀,我才不想要!”
浅浅轻睨说:“你不想要,不代表苏祈不想要,他现在在皇上手下做事,皇上对他的欣赏,自然是他最大的动力。”
“才不是呢!”婉婉嘟嘟嘴反驳,“你那天说让我和苏祈互相坦白一些,我回来后就跟她谈了心。”
“他是要继承君紫胤的遗愿没有错,但是却不是成为皇上的爪牙,只是想替百姓谋福利而已。”
浅浅笑笑,“想替百姓谋福利,也得皇上重用他才行啊!若得不到皇上的重用,手中没有任何权利,也做不了什么事啊!”
婉婉有点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总喜欢把苏祈和皇上扯在一起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不好?你要我说几次啊!”
浅浅无辜的摊摊手,“不是我要扯在一起,而是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苏祈就是皇上的近臣啊!”
婉婉微微嘟嘴,找不到反驳的词。
她就是不喜欢浅浅把皇上和苏祈归为一类,或许是她下意识的想避免这个局面,毕竟皇上和王府是敌对,若是选择了皇上,和王府对立是早晚的事情。
“行了,你别不高兴了!清哥哥已经答应我了,肯定不会伤害你,这当中自然就包括不会主动伤害你的男人,你如今怀有身孕,别整天瞎想。”
婉婉眉眼一亮,“这好办啊!我也跟苏祈要一个保证,让他不主动参与皇上和王府的时候,到时候就不会与你男人为难,你男人也就不可能为难我男人。”
浅浅差点被这几声男人弄晕,失笑的说:“这个可以有。”
“好!就这么办!”婉婉眉开眼笑的击击掌。
浅浅适时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你看看喜欢吗?”
婉婉看着这小小的锦盒,眉眼一喜,欣喜的挤眉弄眼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浅浅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婉婉哈哈一笑,豪迈的说:“你放心啦!我肯定不会想你造出避孕套给我的,有的话你肯定早就给我了,这里面是不是对戒啊?”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你真是越来越没正形了!不过却是猜得很对,的确是对戒,款式是我自己设计的,你看看你喜欢不。”
婉婉笑着打开锦盒的时候,说道:“这不怪我没有正形,而是我这几天突然有一个担忧,这时代没有避孕套,喝药又伤身体,意思就是说,我若不克制的话,就得一直生一直生一直生吗?”
锦盒一开,婉婉的注意力瞬间被对戒吸引,欣赏的立刻拿出来,往手上一戴,乱叫道:“哇,好漂亮,好漂亮啊!”
戒指往手上一戴,大小正合适,婉婉又欣喜的叫道:“你真神!大小竟然刚刚好。”
浅浅无奈的看着婉婉说:“你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
婉婉一脸喜色的说:“这不是因为太高兴了吗?这个蓝红宝石镶嵌的真漂亮,光辉互相照耀,应该花了你不少心思吧?”
浅浅说:“还好!要我自己打造,我肯定也弄不出来的,我就是划了图纸,找工匠做的。”
“真好!谢谢你!”婉婉上前一下抱住浅浅,欣喜的在她颊边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浅浅满是宠溺的笑容,无奈的说:“戒指内圈刻有你和苏祈的名字,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了,你们可别弄丢了。”
婉婉宝贝似的捧着手指说:“肯定不会的!”
浅浅朝着苏祈的那个戒指努了努嘴说:“你男人手指的大小我不清楚,我就照着清哥哥的样子打小了一点,毕竟清哥哥平日兵刀弄枪,手关节会大一点,而你男人多是舞文弄墨。”
婉婉看着对戒里面的名字,抬眼笑嗔道:“别说得我男人像弱鸡似的好吗?他武功虽然没有你男人好,但也不差好吧!”
“明白,明白!”世家公子哥,再是不济,也会一点防身术的。
再加上苏祈这样出色的男人,自然是文武双全,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国都第一公子的称谓。
浅浅估摸着时间,过会儿苏祈就要回房了,便也没有多留。
“我就先回去了,你这段时间就别瞎跑了,既然丞相府紧张这个孩子,你就配合一点,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临走时,浅浅还不忘对婉婉叮嘱。
清楚婉婉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就怕她到时候受不了拘束。
不说是婉婉,就是当初她怀孕的时候,母妃对她全方面的看管,也让她觉得颇拘束,好在母妃还通人情,偶尔会让她放放风。
婉婉嬉笑说:“不用担心我啦!苏祈已经答应我了,若是我能安安份份的坐在府里养胎,等孩子生下坐完月子后,他就带我去山庄里小住半个月,就我们俩个人而已。”
浅浅挑了下眉,轻轻一笑。
不知道该夸苏祈聪明,还是说婉婉蠢才好。
孩子生下来,才一个月的时间,婉婉心眼再大,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放下孩子,自己这个做娘的出去玩半个月。
苏祈可能就是想到了,所以才敢用这样的借口哄婉婉,不过不管怎么说,婉婉肯答应乖乖在府里安胎就是好事。
出了新房,慎语就迎了上来,说:“主子,王爷在前院里等你,让您忙完了就去找他。”
“嗯!走吧!”浅浅轻答一声,带着慎语和圆儿到了前院里。
清澜见她过来,上前两步,低声问:“准备回去了吗?”
浅浅回答,“我们回去吧!”
婚礼也近尾声了,最后就剩苏祈和婉婉洞房了,她自然是没这个机会一饱眼福,看婉婉如何勾引苏祈,还不如老实的回家带孩子。
回王府的马车上,浅浅腻歪的倒在清澜的怀里,捏着他的手指,想到婉婉的话,仰着小脸问:“清哥哥,我们洞房夜虚度了,你会不会觉得可惜?”
“会!”清澜想也没想的回答。
浅浅闷闷的应了声,“噢……”
看样子就她没心没肺,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清澜,对这样的日子都极其敏感,也难怪婉婉不想今晚留白。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一直这样幸福,往后的每晚,都像大婚之夜一样。”清澜揉了揉浅浅的发,反过来安慰她。
浅浅笑笑,她真的没觉得有什么。
或许是她真的不够少女心的原因,成亲这么久了,她只知道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像他们的成亲纪念日,七夕等重大节日,她都没有上过心。
浅浅缓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问:“每晚都像大婚之夜是什么意思?”
清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浅浅狠狠剜了眼清澜,鄙视的说:“你就不怕精尽人亡,还敢夜夜奋战。”
清澜神情一变,将浅浅往上一提,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瞬间亲密接触,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澜大手往浅浅的臀上一压。
不满的问:“你是说我不行吗?”
浅浅动作一僵,红着脸捶打清澜的胸口,“臭流氓,你都在哪里学的这些。”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上次一个大臣宴客,宴会上一个官员和舞娘就是这样的,我看那个舞娘明明一副欲拒还迎的高兴样,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啦!”浅浅用力在清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你竟然敢拿我和一个舞娘相提并论。”
清澜立刻解释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都是女人,你应该也会喜欢这样!”
浅浅吐血,但心里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真的应了那句话,每个女人都幻想过被男人甩到床上狠狠蹂躏,或者说是被男人壁咚,压在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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