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又发生过那样的事,只能无奈辞去那边教会的职务。如今头发渐白,妻女又离他而去,王交托于他的任务也有点力不从心。蓝祭司服回过身,匆匆走过过道,拿走门口的雨伞去向外边。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远处的景色早已模糊不清。水滴不断地在明斯湖面上溅起一圈又一圈波澜,扰动着蓝祭司服心中复杂的心情,无奈这雨景越看越让人沉醉。正想转身离去,眼前突然有什么快速地略过了水面,把蓝祭司服吓了一跳,接着耳边传来咒骂声。
“该死,好端端地怎么下起雨了,害我一条鱼都钓不到。”
蓝色祭司服心生好奇,放眼望去,只见栈桥上一个穿戴蓑衣斗笠的人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石头上钓鱼。
“放弃吧,这湖钓不到鱼的。”蓝祭司服走近他说。
“这不可能,刚才那人都钓了一筐鱼了。”钓者挥舞着钓竿。
“那你有听说过狐狸和鹤请客的故事吗?”
“没,没有。”钓者一脸茫然。
“不知道没关系,那我送你一句话:金之道,银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哦对了,我叫傀稽,我们有缘再见。”蓝祭司服说完就向大路走去。
“哼,莫名其妙。”钓者甩下钓竿。
单城西区向来是个繁华的地区,这里只有豪门贵族才住得起的豪宅,但最豪华最抢眼的莫过于王族御宅。虽不及用金砖银砖建起来那么奢侈,但单论规模就接近一般豪宅的两倍,其绿草茵茵的庭院里也有诸如金钱松、翠柳等喜闻乐见的观赏树,据说里边用金绿石、祖母绿等矿物加工制成的首饰和装饰品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阳台上,两位老相识正在叙会。
“老友啊,你那件人见人爱的小棉袄呢。”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那件破棉袄早就扔了。”
“啊啊你总是轻易地勾起我强烈的欲望,却又无情地打破它。”
“......好了,我该走了。”中年人站起身来。
“哎?别急着走啊。”
“如果你有这种闲情逸致还不如在国都跟王学习治国之道。”
“那东西,我压根不感兴趣。”
中年人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却遇到正在上楼的傀稽,只好退到一边给对方让路。两人如路人般相遇无言,傀稽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待对方走后,傀稽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哈哈你来得正好,多纳斯刚走我闲得无聊。”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傀稽好言相劝。
“他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这么说他。”
傀稽放下锡杖,给自己斟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斜阳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显得精神起来了。
“曾经,他在圣都的研究院工作,热衷于魔族的研究,还有几次差点打开恶魔之门,幸好被其他研究员阻止。但于某日竟毫无征兆玩失踪,找遍全城也不见他,但谁也没料到,将近五年之后他又回来了。以防万一,我把多纳斯出现的事告诉王了,他很担心你,更怕你在外面遇上什么事。作为王的亲弟,拉普尼,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么。”
“我用不着他担心,在这逍遥自在,会有什么危险。”
唉!又是一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主,傀稽感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给他插上翅膀就以为会飞了。
“这只是我的一得之愚,还请您再三斟酌,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