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说是第一次造访这个地方,然而阿兰布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
走到第二个区间,李妙言突然跟面前的人打招呼:“博士,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正在研究飞行翼的库瓦放下工具,他顶着一圈难看的鸡窝头,身上穿的白衣也是出了名的脏乱差。
“呃。”阿兰布已经无话可说了,一大堆疑问从他脑袋里跳了出来。可他还来不及提问,就被库瓦的声音给打断了。
“哦哟,这不是阿布小老弟嘛,怎么突然有心过来看我啊?”
见库瓦笑眯眯地走来,阿兰布真想一棍子把他拍到地上。如果会长在这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嚣张了。
“博士你还是快点除去他手上的印记吧。”
阿兰布还想说点什么,只见他抬起一只手掌说:“客套话就免了,过来躺下,一会儿就好。”
按照库瓦的指示,他躺倒在一个钢板床上,放松身体。接着,钢箍自动锁定住他的手和脚,柔和的手术灯沿着滑轨滑到尽头。
“看着灯。”
阿兰布笔直地盯着那盏灯,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朦胧的睡意,眼皮缓缓合上了。
之后过了几多久,他不知道,但是醒来的时候库瓦告诉他已经到晚上了。
不过,他身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脑袋有点迷迷糊糊,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再抬头看手掌时,他发现黑印消失了,可是手脚依旧被固定住。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库瓦解开他的一只手,然后递上一杯热糖水,“将就喝了吧。”
阿兰布端起玻璃杯子,一点也不犹豫地把它喝下去,味道是差了点,不过感觉自己好多了。
“悄悄告诉你,我在里面放了安眠药。”
“你说什……”还没说完,阿兰布又倒了下去。
“我开玩笑的。”库瓦凝望着他的脸庞,自言自语道,“嗯,睡得还真香。”
在地下室内没有昼夜变化,仅仅能在电子钟上看出时间。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阿兰布头脑清醒得很,他注意到就只有天花的夜光灯还开着,马上明白现在已是深夜。
这次比先前那次更糟,他想要上厕所了。但手铐脚铐限制了他的自由,此刻自己更像是躺在实验床上的小白鼠,可能会随时被人弄死的那种。
被敌人玩死和被队友玩死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有意一个无心,一个含恨一个含泪。
真是醉了,还要把我锁在这里多久啊?阿兰布没法自己挣脱,只得伸长了脖子喊,地下室里空荡荡的,连只鬼也没见到。
这可怪了,那家伙的实验床不该这么没人性的。
他两只手到处摸索,然后就摸到了床底下的紧急开关装置,一按下去,两边的手铐同时打开了。还好还好,阿兰布马上起来将脚铐也开了,翻身下床。地下室里实在暗得很,而且他没有可用来照明的器具。
在手机电筒的帮助下,他终于找到了墙面的电灯开关,但那只是照亮了楼梯一侧的走廊。
他成功找到了向上的楼梯,这意味着自己能够逃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