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人没见过?对这方面还是挺准的。”
大叔默默盯着阿兰布的脸看了将近十秒,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做保安的,对不对?”
“佩服佩服。”
两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忽听迪厅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男的用力扯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头发,后者嘴里不断咒骂道:“你他妈的放开我!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该死的混账!”
那男的似乎是她的丈夫,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阻止,直到他们离开酒吧。这里时不时就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今天是丈夫把妻子“抓”回去,明天是妻子把丈夫“赶”回去,比猫和老鼠的游戏曲折离奇多了。
这时一些看戏的单身狗忍不住感叹:结了婚真可怕啊,看来我还是努力单着吧。
骚动散去,大叔问他:“小伙儿,你结了婚没?”
阿兰布则报以苦笑:“我今年还不到二十。”
“唷,我还以为你已经二十多了。”
“对,因为我初中就辍学了。”
“嗯……”大叔托起脑袋晃着酒杯,然后又昂起头一口气喝光,“那还真是遗憾啊。”
遗憾?阿兰布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相反早一些步入社会,才能更早认清社会的阴暗面。
不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将整一瓶龙舌兰喝完,他们一起付了酒钱。夜已深,阿兰布也该走了,但身后那个声音却让他止住了:“我有酒和故事,你爱听么?”
今晚,他确实喝得不够尽兴。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对啊,仅仅只是聊得比较投机吗?
“你该认识李妙言吧?”
阿兰布定定地盯着他,仿若鬼神。
“听我说,他正在遭遇到某种不测,而且他让我转告你……”大叔的目光里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不要去找他。”
“这……”
大叔迅速起身,往他的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酒吧。
阿兰布掏出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地址所指示的地方是一栋小区公寓。
这么看来,李妙言确实是出事了,问题是这个男人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要不要相信他?
走在清冷的夜灯下,阿兰布感到一丝凉意,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无论是李妙言还是酒吧的那个男人,他其实都了解得不多。李妙言不要自己去找他,可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
阿兰布来到那栋破旧公寓前,仰望着来自五楼的光,那个渴望人的眼睛,静悄悄地穿过了夜幕来到他身边。
庆幸公寓楼里唯一的电梯还能运行,载着他到达第五层,一层大概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贴着祈求平安的红色对联,唯独只有一个没有。
阿兰布敲开了那个房间,开门的果然就是那位大叔,他正式介绍自己叫星陨何,目前是一个人住在这。
“进来,随便坐。”
陨何让开路,阿兰布一进去就坐在一张旧沙发上,一只猫突然跳了起来,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