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中山一边站起来,一边朝我抱怨道:“可惜我欧阳中山天生就是苦命:身强力壮之年却遇到动荡十载,我给红小兵批得狗血淋头,又是坐老虎凳又是戴高帽游街,受尽,差点没命;好不容易到了八十年代,大展身手的时候却因为一时贪念,弄得被人废了一对招子,从此沦落街头,饱一顿饿一顿;现在都讲什么……什么科学了,信风水堪舆的更少了,我的日子就更难混了!”
我听到这么一位老者辛酸的故事,心里也是难受,可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好作罢。
只见欧阳中山嘴里不停碎碎念叨着“世道啊,世道啊……”,神色萎靡地摸索着走到他那根斜插在沙滩上的歪旗边,伸手一拔,正准备掉头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抹白烟忽地从歪旗在沙滩上插出的洞里头飘出,像长了眼睛一样,“嗖”地钻进了欧阳中山的鼻孔里头。
欧阳中山话都来不及说,脸色一黑,就这么像一截烂木头似的“噗通”一下栽倒在沙地上,扬起了不少细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过于惊人,乃至我在原地呆了一会,才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原来马脸妖道的腐尸咒后劲十足,柳枝镇魂幡未能完全剪灭腐尸魔,乃至残留的妖气借着欧阳中山慨叹人生、不加留意的当儿,侵袭了他!
这回可糟了!
“欧阳老地师!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我跑过去焦急地摇晃着欧阳中山,可这个时候,他已经满脸紫黑,双唇紧闭,手脚蜷曲,不省人事了……
牌坊街,喧嚣的午后,匆匆的路人,心急如焚的我,用力地拍着门板!
“章神医,章神医!是我啊,阿二,麻烦快点开门呀!我这有病人垂危,亟需治疗!”我大声焦急地呼喊!而此刻背后的欧阳中山,一张脸已经肿得像发泡了的紫薯馒头似的,而且气若游丝,情况十分危急。
“叽歪……”
大门缓缓地被开启,开门的,正是清瘦个高的章神医那一头白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眼窝里深藏的褐色眼眸还是那么深邃明亮,却带着一丝惊慌和迟疑。
“怎么是……是你?”章神医犹豫了一下,悄声说道。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太多,开门见山地朝章神医急切说道:“章神医,我的……我的一位朋友中了‘腐尸咒’,现在生命危在旦夕,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腐尸咒’?”
章神医一听到这,一向严肃的脸色也变得很是惊讶,但是他很快便镇静下来,冷冷地说出一句:“今天不诊治,你快回去吧!”
“这怎么行?!章神医,你就行行好吧,我的这位朋友真的中了‘腐尸咒’,几乎是朝不保夕啊,再迟一些,说不准就没命啦!”我以为章神医是故意耍权威,所以立马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哀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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