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酒柯盯着那人的背影看,张妈妈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劝阻道:“娘娘,他已经走远了,娘娘应当注意分寸才是,切勿让人议论了去,”
柏酒柯置气的将张嬷嬷扶着自己的手甩开:“怎么,眼下,我便是跟别人说几句都是不能了吗?
张嬷嬷一时有些呆滞,不明所以。
“娘娘,我并非是这般意思,只是,这外边的传言你也是知道的,毕竟,人多嘴杂,我这般说,也是为你考量啊,”
这无疑就是在强调自己如今的名声,是生怕自己不知吗?
柏酒柯听她这般说,心中甚是压抑,就连她也是这般认为了,刚想转身离开,便见一粉红身影走了过来。
“奴婢向娘娘问安,娘娘,看来你的伤好多了,不然,也是不会半夜出门吧?”
人只是远处敷衍的福身,言语中更是尽显刻薄。
此人正是太妃的贴身丫头翠儿,平日里便是个骄纵的主,眼下见得张妈妈险些被训斥,心中,越发得意、
“这几日全靠母妃为我寻得良药,自是觉得好了不少,可以稍微走动了,可是母妃遣你过来问我的?”柏酒柯问道。
“太妃对娘娘疼爱甚深,自娘子娘娘病了后这段时间夫人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了。怎知,娘娘早已好全,白白让太妃娘娘担心了。”
翠儿说完,一脸责备。
她心想,太妃的目的,自己是清楚,可奈何外人不知啊,表面功夫,自然也是要做做。
何况,自己如今的处境,着实尴尬,若是得罪她,对自个,也是没好处。
“翠儿,你伺候在母妃身边,可要好好安抚她,我身上的这点伤过几日自会康复,若是母妃因为而病,那我可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翠儿听了她话,一脸鄙夷,给她一点好,还以为,太妃会真心对她好吗?
自个也不瞅瞅,自己是何等货色?
翠儿敷衍道:“是,奴婢如今瞧着娘娘都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若是有心,不妨亲自去太妃那里请安,也好全了娘娘应有的孝道啊。”
她倒是急着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也是在理的,自自己回来后就没请安过,如今,受了这般恩惠,自当是要去感谢一番。
“好,我收拾收拾便去母亲处,翠儿,请稍等片刻吧。”
翠儿一脸厌恶,嘲讽道:‘左右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主罢了,眼下,还是个身败名裂的主,收拾的再好,也是令人生厌罢了,
张嬷嬷平日里就受了她不少的欺负,眼下,更是说出这番过分的话,哪里忍得下去。
“翠儿,你左右不过就是个奴才,竟敢以下犯上,赶紧给王妃娘娘道歉。”
“哎呀,几日不见,你的胆子居然是愈发大了啊,竟敢这般跟我说话,王妃娘娘,我呸,就是给她个面子,才称她为娘娘,王妃,她配吗?”
“老东西,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然,小心,我让太妃娘娘将你打发给外面的那些二流子,这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翠儿倒是一副狂妄,只是,这张嬷嬷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眼看着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且看这模样,就要动起手来,闹开了,只怕,是会连累她罢了。
何况,自己也是不知何日会被赶出去的人,可她不一样,自己深知,她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万不能因为自己原因,让她丢了生计。
柏酒柯挡在两人身边,说道:“翠儿姑娘何必动怒呢,张嬷嬷也是一时情急,左右都是我的不是,姑娘怪我好了,只是,姑娘,好歹我也是晋王的妃子,若是我跟母妃说,你侮辱我,为了面子,你说,母妃会帮谁?”
翠儿狠狠的瞪着她,咬牙道:“姑娘说的是,本姑娘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你........你说是是小人呢?你个小贱蹄子,有本事,你在说一次。”
柏酒柯听罢怒意顿生,呵斥道:“张嬷嬷,你何时变的这般无理取闹的刁奴了。”
柏酒柯心中自责不已,不敢跟她对视,只得背过身去,顺了口气,
“你回去将金刚经抄写百遍,明日交给我,至于母亲那里,你就不必去了。”
说完,强忍眼泪,拉着翠儿朝月太妃的院中方向而去............
而此时她们身后的张嬷嬷面如死灰,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
“王妃娘娘,你且给我看着,今日,欺负你的人,来日,奴婢定当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