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唐霄一如既往地带兵去了焉耆的地盘,镇压那些莫名其妙的战斗,因着想要早一些回到都护府里跟叶逸在一起,因此这一日格外勇猛,原本预计要在焉耆呆上一天,夜里才能返回,可以为唐霄凶狠得吓人,这一队人马只用了半日就将闹事的私军打了个哭爹喊娘,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回到都护府,唐霄还没进门就先听见了兵刃相接的声音,吓得唐霄连例行的事后褒奖都来不及说,拔腿就冲进了都护府。
其余人也以为是有人趁他们不在都护府时前来闹事,便都跟着唐霄冲进了都护府,结果这一进去,就瞧见了非常有趣的一幕。
都护府前院此时是热闹非凡,边儿上围坐的是打累了到一旁歇着的人,正中间是提着一杆红缨□□精神抖擞两眼发亮的叶逸,而夹在两方中间的,便是以程开为首的非得想要从叶逸手上赢一把的人。
见到是这种状况,唐霄就松了一口气。
都末和俟利两人一开始站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可叶逸一直打到现在,两个人倒是什么担心都没有了,只坐在一旁当成是热闹在看,见唐霄回来了,都末想了想,还是牵着俟利走到了唐霄身旁。
“打了多久了?”瞄了都末一眼,唐霄就继续观战。
都末想了想,道:“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吧?”
唐霄点点头,突然纵身一跃,踏着程开的肩膀就落在了叶逸的对面。
一见唐霄过来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程开一怔,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把手上的刀收起来,还是就这样提着以表明他刚跟叶逸打了一架且没能打赢。
叶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问唐霄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天黑之前回不来了呢。”
“原本是。”唐霄冲程开勾了勾手,程开眨眨眼,将自己的刀递了上去,“但怕你一个人呆着无聊,就尽早赶了回来。但是看你即使没有我也能玩得很开心,我突然有些不太开心。”
说着,唐霄将手上的大刀一转,向叶逸挑了挑下巴。
叶逸却露怯地微微收起了架势:“那个……你刚回来,累了吧?我陪你去歇着啊?”
“不去。”唐霄嘴角微扬,果断拒绝,“说起来,也有好些年没跟你比过了。”
“不,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你比。”叶逸的头摇得也很果断,“我只是个柔弱的文官。”
一听这话,程开简直想上去踹叶逸一脚。
柔弱的文官?那给他打了两个时辰却没赢的他们算什么?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吗?
难得叶逸能提起□□来,唐霄不想放过这次比试的机会,便不再与叶逸多说,提刀就逼到了叶逸身前。
叶逸退后半步,竖起□□挡住了唐霄砍下来的刀:“你还来真的啊?”
“对你还用手下留情吗?”唐霄笑笑,“你若赢了,今儿晚上让你在上面。”
叶逸脸色一红,瞪唐霄一眼:“少胡说八道!我若赢了你今儿晚上不许做!”
唐霄眼睛一瞪,这第二刀下手更狠了,明摆着是非赢不可的架势。
叶逸无奈,抡起□□就跟唐霄对上了。
“我的老天,这监军到底是什么人?”看着位置一刻不停地来回交错的唐霄和叶逸,程开目瞪口呆。
都护府的赵长史听说唐霄回来了,因有事禀告便过来了,一过来就瞧见叶逸与唐霄对打,又听到程开这个问题,便回答道:“前司农寺卿的孙子,前太子太傅兼国子祭酒的儿子,叶逸,当朝唐太尉家的对门邻居,从小便与国子祭酒学文,与唐太尉学武,是跟唐太尉的一对孪生孙子唐云、唐霄一起长大的人,也是当今陛下的少时好友,曾任东宫太子少傅,现在虽然只是个秘书监,但却不离陛下左右,是陛下的心腹之一。”
听到赵长史的这一连串介绍,程开愕然,却也只能感叹叶逸运气好:“这些你怎么不早说?”
若早知道这叶逸也是唐太尉教导出来的,他们才不会白费力气自讨没趣呢!
赵长史微微一笑,道:“我也是刚刚查到而已。新帝的身边尽是些从东宫带出来的年轻心腹,油盐不进,这消息可比以前还难打探。”
这边介绍完了之后又闲聊一会儿,那边唐霄和叶逸才终于分出胜负,还是因为叶逸体力透支。
□□横在胸前,两头却是被贴在身后的唐霄抓住,叶逸扶着□□往后一倒,靠在唐霄胸口气喘吁吁道:“不玩了,今天原本只是想出去悠闲地四处转一转的,结果倒是出了一身汗。”
“怎么跟程开他们打起来了?”唐霄一手扶住叶逸,一手将那杆□□丢回给程开,疑惑问道。
叶逸仰头睨了唐霄一眼,摇头道:“没什么,闲得无聊罢了。你的长史来找你了。”
唐霄闻言转头看向赵长史,却也没放开叶逸:“什么事?”
赵长史早已习惯了唐霄和叶逸形影不离的状况,泰然上前,拱手一拜后道:“陛下来信儿,问都护是否需要兵力援助?”
唐霄额角的青筋一跳,道:“他早想什么了?都这个时候了,谁还用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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