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信康都切了,极限试探压迫有啥不可能的。)
这大概就是“尔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
小平太很想站起来说一句“我剑也未尝不利!”
可惜小平太还没有袁本初四世三公,天下人望的那种政治资本。哪里敢和织田信长来这么一出?
“岐阜殿下未必视我等为臣下吧!”山内主计慢慢的正起身来,扶正头上的乌帽子。
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完全挺直,略带浑浊的双眼绽放出不可思议的神采,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消失不见。那瘦削的像是风一吹就倒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自傲,一种无可形容的高扬气度。
“今我奉公方之命,代幕府执政!天下之士,哪个不是我的下臣!”
“下臣并非臣下!”脖子一梗,山内主计和织田信长对视起来。
“下臣不应遵上使之命吗?”
“下臣只遵君上之命!”
说完山内主计再次整冠,将坐席略微调整,弯下身子遥遥一拜,面向居于西面洛阳京都的足利义昭,拜完继续直视着织田信长。
“主计头到是忠心耿耿,心向幕府,令人钦佩!”
织田信长不怒反笑,用手中的折扇连连的击掌,啪啪啪啪的声音特别清晰。
“殿下,此事尚可商量,还未定。”小平太急忙上前劝和。
大概是前世的各种谣言太多,小平太敢赌拔刀杀人织田信长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一脚踢上来,或者一折扇往头脸上打过去,都不好说。
“此乃我一人之事!”
好家伙!平时看山内主计往糟老头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临了临了居然这么硬气。正面硬怼织田信长,颇有一分君子唯死道而已的样子。
山内主计转头看了看小平太,不置可否,面上的表情并无变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织田信长的决定。
“小平太!你做什么和事佬!”
似乎一定要折服山内主计这个倔老头,信长一把推开小平太拦在两人之间的手,双腿一交错,就盘坐到了山内主计的面前。
“我山内氏乃是先普广院殿庶子,清和源氏足利之一门众,累代侍奉公方。蒙先光源院殿之厚恩,累进至下马众、御相伴众,今加信、远、甲三国守护职。身袭缨簪,世代冠冕,岂可辱身于篡贰小人!”
这正是天下第一等的武家高贵出身!
“那为何大树流落于乡野,不见你起兵向洛,进京勤王!”
“篡贰之徒、倒逆之辈汹汹!兵微将寡,有心杀贼,奈何无力!况我先主羽林殿身中一十七创,力战不屈,殁于王事,竭尽忠矣!”
老头说着说着居然眼眶也红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滚落下来。
“好一个竭尽忠矣!
方今天下,群雄逐鹿,若非我织田信长,不知有多少人觊觎洛阳之宝鼎。
若无我又何来这畿内太平!
若无我又何来这幕府安泰!
若无我又何来这四方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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