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这个城市开始披上神秘的夜色。\\www.qВ5.com/
各种下班的车辆汇成了一条车的河流,在街道上来来往往地奔流。人们都象归巢的家禽,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
卞星星站在厨房的后窗边,一边在灶上忙着,一边不住地往外张望。他期望能在小区外那条街道的车流中,发现一个鲜艳的亮点——娇妻的身影,象夜空中的流星一样划过。
为了上下班方便,前一阵,他们夫妻俩一人买了一辆助动车。以后,小妮每天都骑着助动车回家,也基本上还是每天都比他晚回家。
她对他说:“这并不是我懒,怕做家务,而是我这个工作性质决定的。任务重,再加上我的文秘底子薄,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化在上面,你要理解我。”他认可,只要娇妻能准时回来吃他烧的饭菜,再苦再累也理解,而且心甘情愿。
于是,他还是每天一下班就默默地下楼,骑着助动车先回家,买菜烧饭。边忙边往窗外张望。他经常在后窗口看见小妮坐在助动车上,从街道边的人群中驶过。小妮艳丽的身影就象是夜空中划过的一颗闪闪发光的流星。流星划过去一会儿,门上就会响起她熟悉的开门声。可是今天,眼看都快六点半了,这颗让他望眼欲穿的流星就是不出现。
他烧好菜,耐心地坐到客厅里去等她。他不想打电话问她,免得又要惹她不高兴。他等了一会,就站起来到后窗口去张望。他现在唯恐惹了她不高兴,一直在看着她的脸色行事。他每天都在想着办法,或者说是默默地用行动惹她开心,让她满意。
是的,他平时在家里要是看到娇妻的俏脸沉下来,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提起来。而只要看到她红颜开朗,现出笑容,他就高兴,干起活来特别有劲。
他的心情已经成了娇妻脸色的晴雨表。
他去后窗口第三次看流星的时候,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来短信的声音。他赶紧走过去拿起手机,按出短信一看,是小妮发来的:我不回来吃饭了,资料还没整理好,回来可能会晚一些,你不要等我!
她又不回来吃饭了?那她在哪里吃饭呢?他头里热烘烘地有些乱,而且要晚一些回来,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情祸地警钟再次敲响。维权地神经立刻绷紧。
他反复看着这条短信。却只有这么冷冷地一句话。再也找不出他所要关心地其它内容。他呆在那里出神。心里很难过。
呆了一会儿。他一个人味同嚼蜡地开始吃饭。本来他想喝点酒。晚上要跟娇妻作爱地。现在这个兴致一下子被这条短信打消了。而且平静了两三个星期地心湖。又开始波翻浪涌。
他匆匆吃了点饭。就在家里转起来。转了一会。他走进卧室。再次拿起那把弹簧刀。藏进裤子袋。开门走了出去。
他要骑助动车去单位偷偷看一看。看小妮是不是在办公室里。现在有了助动车。就不用打地了。来回起码省了三四十元钱。开助动车到单位。一般地速度需要半个小时。十多公里路。快一点地话。二十分钟就到了。
助动车冲破怪异地夜色。沿着街边呜呜地往前开去。他恨不得助动车能飞起来。象一只鸟一样飞到小妮办公室地窗外。偷偷往里看一看。要是小妮真地一个人在里面忙。就不声不吃地飞回来。安心地看电视等她。
今晚,就是再晚也要等她回来作爱。按照常规,今晚是他们作爱的日子。所以他有这个准备。心里的,生理的,都有准备,却被这条突然而至短信打破了常规。但反过来又让他更加迫切起来,尽管只有三天没有作爱,他却恨不得马上把娇妻拥入怀抱。
他的思绪早已助动车扑到了单位。可是他怕发生什么意外,不敢扑进大门去看,就又把它拉回来。
一拉回来,他就发现街道上的人们都有些奇怪,神情诡异,看他的目光更是爱昧极了,好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要发生。
终于,他看见了自己单位那幢不算很高的楼房。这幢楼房别墅式的尖顶,在周围一片灰色的楼群中,显得特别豪华,特别晃眼。他老远就放慢车速,尽量压低车子的声音。
要是小妮办公室的灯光亮着,你就不要进去了。他一边慢慢向那幢熟悉的楼房靠近,一边对自己说,进去的话,要是被小妮和别的同事看到,说什么呢?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她回家又要冲你发火了。或者跟你沤气,不让你碰她,你怎么办?
快到单位大门的时候,他熄火下车,往前推着走。他的视线越过一幢楼房的遮档,看清了单位大楼的全貌。楼房上有六个窗口在亮着灯光,就象从楼房身上伸出来的六条粗大发光的长臂,斜斜地伸向院子里六个不同的方向。
他用心一认,心猛地一缩:啊?小妮的办公室里没有灯光?!
天!她不是说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吗?她又在骗我?!那她在哪里呢?
他呆在单位围墙外的暗影里,心揪紧了。他必须进去,看一下小妮是不是在另外那几个亮灯的办公室里。
六楼只有一个办公室的灯亮着。那是周副总的办公室。不会吧?小妮难道跟周建新?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啊。他心里更加慌乱,平时总是梳着大背头的周建新后台很硬,也有些实权。他主管后勤,所以很有钱。据说他大舅子就是本市的副市长孟昭军。他是有情人的,都说是那个眼睛发腻声音发嗲的培训科长叶小*平。却只是暗地里的传言而已,没有谁看见过他们,也没有在两个人的家里引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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