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家里贫穷的缘故,她自小对钱就有着
的向往和爱好。以前她是很节俭的,在大学里都点的衣服穿,也买不起。婚后更是天天都算着工资度日子,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当家。但她也向往那些有钱女人的穿着和作派,因为小夫妻俩尽有的一点工资,还要给一点家里用,所以从来不舍得买好的衣服穿。现在有了钱,她也悄悄地买起了高档衣饰,化钱也大方多了。有钱的感觉真的很好,甚至比当官还要好。于是,她就不责怪丈夫每次都带礼品或者钱回来了,甚至还希望他带回来呢。丈夫每次回来,她就会去看他的脸色,或者偷偷翻他的包。
还是一次,陶晓光回来,身上飘着酒香,脸上放着红光,喜滋滋地看着她说:“这个星期天,我们去市里看房子吧。”
她疑惑地问:“看房子?你想买房子?我们哪里买得起房子啊?”
陶晓光有些神秘地从口袋里拿一张银行卡说:“这上边的钱,够买一套大套了。”
“真的?”她惊喜地叫起来,“这是哪里来的?”
“轻点。”陶晓光说,“要让人听到。
我们买房子的事,也不要学校里的人晓得。”
“这上边有多钱啊?”
“五十万。”
“啊?这么多!”她的嘴巴张了圆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钱,朱校长知道不知道啊?他有吗?”
陶晓:“你有没有脑子啊?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就有这么多,他能没有吗?不知比我多多少倍呢。”过了一会,他又说,“他没有,我敢拿吗?大的项目,我也作不了主,都是朱校长和上面有权的人定的队伍。他们每次给我钱,我都会问他们的。这次那个实验楼,我也问黄老板的,我说朱校长哪里你安排了吗?他说,这个用不着你操心的。我不安排好,以后还能要得到工程款吗?”
她担心地:“那以后要是被查出来怎么办?”
“你的;子怎么这么小?”陶晓光说,“社会上有多少人真正被查出来的?别的我倒不担心,我只是一直有些想不通,朱校长为什么要提拔我呢?难道他就是看中我忠心可靠?”
邢珊珊心虚地眨着眼睛说:“他当然要找可靠的人,否则敢捞吗?他是我们的媒人,提你总比提其它人可靠吧?”
陶晓光不吱声了。于是星期天,他们偷偷去市里一个高档的小区买了一套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大套。当她走进那套属于自己的宽畅明亮的房子时,心里那个高兴啊,真的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她在那套房子里走来走去,想像着等暑期里装修好后住进来的那种美好感觉,心里更加感激朱校长了。
她为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如此大的回报而感到欣慰,觉得当初的决定还是对的,也没有看错人,爱错人。她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每天至少与他对上一眼,心里才踏实。
他们都是有意的,特别是邢珊珊。她或在校门口,或在校园的路上,或在课间操的操场上,或在办公室前面的走廊边,或在教室会议室的窗口,或在图书室食堂里,或在后面的建设工地,一直在追寻着他的身影。
要是他不在,她就会稍稍地等一下,等他来了,不管相距远近,时间长短,只要看到他的身影,或见他也向自己遥望的样子,她就心满意足地去做事了。只要见上一面,这一天她就活得充实,就觉得眼前的阳光格外明媚。
但他们要说话,幽会,还是很不容易。就只好用电子邮件传递爱意和信息。这天深夜,邢珊珊等丈夫和女儿都睡了,才悄悄去书房里,打开手提电脑给他发邮件:
朱校长:夜深人静,一切归寂。我的心又开始在回忆和向往中漂泊,你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是那么矢志不移地向你奔来吗?心的旅程无以计量,但因为有了生死之恋的动力,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拦我心的飞奔,奔向那颗可以相映的心。
今天早晨,在大门口遇见你时,我一下子感觉今年的冬天真是一个暖冬。你不知道穿着皮装的你,是怎样地用一种特别的帅气衬托着你所特有的儒雅?这样的风度再一次使我暗暗地震惊和不安,这样的男人原本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怎不叫人欢喜叫人忧!怎不让人担心你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