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只要秦大公子肯出这一万二千两银子”话音刚落,一身黑衣,头戴面纱斗笠的倩影从二楼雅间飘摇而下,一步步走近名玲。“谁出银子,钱多钱少都不是名玲看重的,名玲在乎的是婢女何德何能竟深受二位少爷的厚爱,心中甚是欢喜,要讨几杯酒喝,好好感谢感谢!”“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名角,就是不一样,不过本公子要和这斗笠小哥比试一翻,输的人掏一万二千两银子然后滚蛋,如何?”秦腾望厉声而落,一众小厮也是围了过来,个个面露鹰犬凶相!斗笠小哥一如既往毫无惧色的回身道“那就请秦兄赐教了!”“哎,两位哥哥比试归比试,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小妹先敬二位一杯以表谢意!”名玲莲步轻移的托着三杯酒一晃一扭的走了过来,躬身笑意道“还望二位公子赏脸,莫要伤了和气”。
二人正是气头上,自是不做多想的一饮而尽,便要分个输赢痛快!酒杯落地成碎,秦滕望便挥铁扇横拉直入,斗笠小哥则提身后腾,这时候,名玲似惊似做的退到厅堂角落。斗笠小哥不甘示弱借力后桌,便是驱身迎上,袖里闪出两道剑芒直取咽喉,速度之快令人始料不及,“是剑气离体,武道化境”,秦腾望此时欲哭无泪,只得开扇迎挡,只见电光四溢,秦腾望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倒退,沿路的桌椅皆被撞得粉碎开来,直接瘫倒在厅堂的边柱旁。一众小厮惊恐的围了过去,其中一人直接是跪地求饶“大侠,一万二千两银子,我们给了,还请放过我们,如若少主有失,我等必不得好死,还请开恩!”斗笠小哥径自朝门外走去“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击,武真境的他是死不了,我有其他事先走了,免得打扰你门和名玲喝花酒的兴致”。众人和老妈子一顿狂喜,赶忙过去扶起秦公子,各种嘘寒问暖,慌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名玲亦走出了幻音戏坊。
被扶到椅上瘫坐的秦公子,脸色苍白的道“水,我要喝水”。老妈子赶紧回身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噗”一大口鲜血喷了老妈子满脸,秦腾望的身躯也瞬间瘫软,鼻息全无。“啊,杀人了,啊”老妈子倒在地上抽搐,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疯喊。大厅里瞬间又开始慌乱起来,几个小厮不停的掐人中,锤胸,剩余的侍女则吓得花容失色的冲出了幻音戏坊。迎面撞上了一秃顶鹰鼻大汉,他顺手拎起一个侍女,问道“我儿呢?”侍女深情惊恐回道“秦公子,他,他死了!”侍女被随手一抛老远,大汉掂脚飞入内堂,直落秦腾望的座椅处,一声怒吼震得几名小厮四散而落,老妈子更是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大汉点开儿子的嘴巴,将一粒散发着珠光的青色圆丹放入,并双掌托住其背不断输入真源。半晌后,秦腾望竟开始有了微弱的呼吸,脸色苍白,嘴唇往外不停溢出乌黑血液。见到儿子苏醒,大汉的怒火顿时平息了下来,问道“是何人伤我儿,为何伤我儿?”,一小厮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将二人因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的过程讲了出来,却遗漏了名玲邀酒的段落。大汉此时心里如灯火通透,如若那武道化境的斗笠小哥要取我儿姓名,简直是亦如反掌,此事必有蹊跷,你等先去打探那斗笠小哥的踪迹,我带腾儿先回宗坛继续疗伤,有什么情况速速回报,不得有失!几个小厮纷纷回道“是,门主”。
天色黑浓,道路罕见人影,在清溪镇偏远的一处小山上却闪着莹莹灯火,名玲跪地长哭“爹爹,玲儿终于给你报仇了。待明日清晨,玲儿便要远走高飞,找户人家嫁了,从此隐姓埋名,请爹爹保佑孩儿!”而此刻的斗笠小哥也像闹够了的孩子般,倒头昏睡在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