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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符号图案,方刚觉得熟悉,之前在泰国遇到过阿赞蓬、阿赞路,在菲律宾深山里见到过阿赞ki师父,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浑身的纹刺,也是这种看不懂的图案符号。心里,难道也是阿赞?
大家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都喝下不少酒。尤其赛范,这家伙酒量平平,却很喜欢喝,而且每喝必多。席间,方刚低声让登盛询问那人是不是修法的阿赞。他心里盘算,如果真是,还可以问他有没有能招财的佛牌请一块,可以趁机发笔横财,以后无论到哪,钱都不是什么坏东西。
“问什么?”登盛也没少喝,赛范就坐在旁边,用马来语和登盛聊天,看语气似乎在打听方刚和登盛聊什么。登盛笑着说了几句话,赛范指着那浑身纹刺的人,边说边笑,神态不是很有礼貌。地下赌场老板立刻板起脸,训斥了赛范几句,又给那纹刺男倒了杯酒。纹刺男摆摆手,示意不喝,方刚问登盛什么情况,登盛告诉他,赌场老板介绍说这纹刺男人叫阿赞瓦塔纳,是东马的一名降头师,擅长给人落各种降头,效果奇好,能让人在数公里外就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就算送了命,警察都查不出原因来。
登盛哈哈大笑起来,说了些什么。方刚在马来西亚两年多,只会简单的马来语,能听懂登盛的话中有“吹牛”、“骗子”、“试试”之类的单词,不用说,他肯定是在笑话这位阿赞瓦塔纳是个江湖骗子,胡吹大气呢。
要是放在1992年的时候,他肯定也不信,但经历这么多奇怪遭遇之后,早就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在泰国和菲律宾也都亲眼目睹这些修法的阿赞师父有多厉害,于是连忙拦住登盛,不让他再酒后失言。
登盛倒是没再说,但赛范又开始了,他喝得比登盛还要多,也更加地失态。而且不能劝,越劝就越来劲,后来干脆站起身,踩着椅子用手指着坐在对面的阿赞瓦塔纳,另一只手举着酒瓶,非要让他喝酒,要么就当场把我用什么降头术弄死在饭桌上,不然我就要揍你。
赌场老板气得过去打了他脑袋好几下,笑着对阿赞瓦塔纳道歉。阿赞瓦塔纳什么都没说,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赛范和登盛,只慢慢吃着面前的烤肠配玉米粒。快要散席的时候,赌场老板让大家互交朋友,以后有什么都用得上。有两位觉得生意对口,就互留了联系方式,阿赞瓦塔纳也问了大家的名字,说以后有人去东马的东面沿海,可以去斗湖找他。
回家路上,方刚埋怨登盛:“你怎么一喝多就惹事?我告诉过你这种修法的阿赞不好惹,你偏要去得罪他,还有那个赛范,吃饱了撑的没事,骂人家干什么!”
“嘿嘿……”登盛已经醉得直打晃,“什么狗屁降头师?还说能在数公里外就要……要人的命,还能让人生不如死,我他妈的才……才不信,有种要我死,我看看,能不能爆炸!我要爆炸!”他仰天大吼起来,方刚抽了他两个嘴巴,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但登盛不但没清醒,反而转过脸,让他也打这边,方刚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