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点了点头:“低于两千块钱的酒我不喝,你到时候得有心理准备。”这话把方刚噎得说不出话,陈女士哈哈大笑,又用力拍了下他肩膀,说逗你呢,叫下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跟方刚告别。
方刚松口气,看着手里这二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心想这生意做得别扭,虽然交易很顺利,但就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像被女人非礼过那么别扭,活了四十二年,现在还是头回遇到。
坐大巴车回到曼谷的公寓,方刚将一万七千元泰铢放进抽屉,在本子上记好,心想距离凑齐十一万泰铢又迈进可喜的一大步。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老板打来电话,告诉方刚已经托了两个人,都跟单总打过交道,他们可以帮着调查对方的底细,总共收费四千泰铢。方刚嘬了嘬牙花,表示同意,这是为了还泰国仔一个公道,再多也得付。没多久谢老板来取钱,方刚看到他还是上次那身衣服,洗得泛黄的白衬衫,深灰色西裤和黑皮鞋,不过这双皮鞋不知道多久没打过油,几乎看不出黑色,更无光亮,甚至根本看不出是双皮鞋,而像是用旧纸箱皮做的。他的挎包也是上次那个,灰突突,方刚觉得有可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传家宝,只是没保养好。
谢老板笑着问:“有没有吃午饭啊,方老板?”
“你要请我吃什么?”方刚答道。
“没有没有,”谢老板连忙说,“像我这样的穷牌商,哪里请得起别人吃饭?平时我在家都是吃泡面,最多加个馒头,唉,很可怜的!”
这一点方刚倒是相信,当时他找谢老板看佛牌,就见过成箱的方便面。忽然觉得这人还真是可怜,方刚也不是富翁,目前还处在疯狂攒钱的阶段,但也不至于苦成这样,该吃吃,该喝喝,昨晚还去做了马杀鸡。谢老板比自己入行早近两年,怎么这么节省?就表示可以请谢老板吃个饭,谢老板连连点头:“我就知道方老板不会像我这么穷,对朋友也够意思,真让人佩服!”
方刚说:“行了,高帽子少戴,不就是一顿饭吗,在泰国吃饭比中国还要便宜,有什么可恭维的。”谢老板嘿嘿笑着连连点头。给过钱之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谢老板点了一大盘马来海鲜炒面,另外还有两个菜,方刚问:“能吃得完?你不是还想打包,回家晚上继续吃吧?”
“看你说的,”谢老板赶紧辩解,“我怎么能那样做呢?肯定能吃完!”两人边吃边聊,方刚得知谢老板是湖北仙桃人,两年前从湖北来到泰国做佛牌生意,起初寄宿在寺庙中,后来被僧侣看到他有钱赚还故意蹭住,就把他赶出去,谢老板只好找个贫民区租平房居住。
方刚问:“这两年你在泰国的人脉有多广?”
谢老板笑着说:“还算可以!我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必须得打起十五分的精神去赚,那时候每天都在跑寺庙和阿赞师父家,不是我吹牛,现在泰国至少有二十个城市我都有认识的阿赞!另外,像老挝、缅甸、柬埔寨和马来西亚也都有合作的师父,什么法门都有,我还认识七八个牌商,什么货都能串到!”
说到这里,方刚忽然想起一件事:“除了你说的那四个国家,其他国家有没有修法的阿赞师父?比如印尼和菲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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