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曼谷买的,要收取一百泰铢的手工费,以后都可以无限次在本专柜修改表链。方刚当然同意,专柜小姐把表在方刚手腕上试验对比,大概十分钟后,表链已经截好,方刚戴上这块劳力士的绿水鬼,心情无比激动。
乘出租车回公寓的路上,方刚掏出香烟,用这只法国都彭打火机“锵”地点燃,夹着烟的手臂伸了伸,露出左手腕戴的表。司机侧头看了看他,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劳力士,多少钱买的?”
“朋友送的!”方刚不想吹牛,于就是实话实说,表情得意。
司机说:“真不错,现在的仿表做得很像。”方刚连忙说朋友送的是真表,在香港什么英皇表行买的,还有票据。
“你亲眼看到他买的?”司机笑问。方刚一愣说没有,司机说,“就是,手表都能仿,票据不能?”
方刚说道:“我刚从商场出来,在劳力士专柜截取的表链!如果票据也是假的,会给我弄这些?”
司机问有没有收费,方刚说只收了一百泰铢。司机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拿块两百泰铢的杂牌电子表也会收你一百泰铢。方刚不再搭理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觉得他在胡说,但心里就像有个虫蛀的洞。躺在公寓床上,他给杨秀发打去电话,说了刚才司机的话,问他有什么看法。
“啥?”杨秀发开始声音很懒,听说那个静修和尚送给方刚一块劳力士手表,立刻把音量提高,“有这事儿?赶紧过来让我看看!”方刚说你怎么不过来,你来我请你吃饭,杨秀发觉得可行,就来到方刚的公寓。看着这块沉甸甸、精致无比的劳力士绿水鬼,杨秀发两眼都在放光:“看上去就是真表,咋能是仿货?不用听那司机的,他懂啥?一个开出租车的,知道劳力士的英文咋写不?再说了,劳力士专柜,肯定只给劳力士表维修,假表能收?”
方刚连连点头,心想还是杨秀发说的有道理。
吃饭时,他问杨秀发和阿君的事,杨秀发有些支唔:“就是正常往来,别的啥事都没有!”
“阿君我很了解,”方刚说,“人非常好,你可要好好对她。而且她是台湾籍,你是想找个远的,改善一下你们杨家的基因吧?阿君的头发可是又黑又浓。”
杨秀发说:“看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我头发其实也不少,就是发际线高点儿呗。”方刚笑着点头。
半个月后的一天,杨秀发又打电话给方刚,说他刚跟阿君吃完饭,听到她接了个电话,应该是那个叫静修的和尚打来,好像生了什么病,在向阿君询问。方刚问:“和尚不是菩萨不是佛祖,也不是铁打的,生病很奇怪吗?”
“你没明白,”杨秀发说,“我听着好像是什么怪事,但阿君也没跟我说,我这人不爱打听八卦,就没问。”听到“怪事”二字,方刚心想会不会跟五孕灵油有关,但他又不能直接给静修打电话。毕竟五孕灵油是自己卖给静修的,要是真有什么事,静修也应该给自己打电话才对,为什么会问阿君?
所以,方刚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和意外,肯定跟自己没关系。没想到,两天后,他还是接到了静修的电话:“方老板,我这几天生了场大病,今天刚有些好转。”方刚连忙问什么大病,感冒还是发烧。
静修说:“像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