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不是早晨,更不是晚上,为什么还要贴这东西。杨秀发笑起来,但却又似乎不敢大笑:“说你外行吧,面膜这玩意是想敷就敷,懂不?一看你就没用过。”
方刚回答:“别说面膜,我连新鲜膜都没用过!”
“那好办啊,”杨秀发说,“一会儿我带两片,再看见你的时候就送给你,你回家也试试。”方刚连忙拒绝,说还是你自己留着,我洗脸只用水,最多也就是香皂,还不能太香,以免被人闻到太明显的香味,再说我是个基佬。
杨秀发很惊讶:“洗面奶都没用过?服了!”
回到餐厅后,方刚告诉程先生夫妇,做这个加持法事要收费一万三千泰铢,折合人民币两千六百块钱,要去趟孔敬。事不宜迟,从曼谷到孔敬不算很近,最好现在就能出发,天黑之前还能到。
“真能让我孩子恢复正常吗?”程妻急切地问。
方刚说:“不敢保证,但只有这个办法。因为那天在我公寓,你老公试戴的那条佛牌就是那位叫阿赞鲁力的师父加持的,所以他来解决最合适。”程先生点了点头,说两千多块钱不算多,能解决就行。程妻紧紧抓住方刚的胳膊说那太感谢你了,我们现在就走。
离开餐厅后,方刚开车载着他们三口,先把杨秀发接上,再沿公路前往孔敬。在路上,程先生不停地跟方刚聊天,给他讲在医院当上副院长之后有多忙,事务很多,很烦。但方刚总觉得程先生是在得意地炫耀,他很奇怪,为什么程先生不关心他儿子的“邪病”能不能治好,似乎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
没多久,程妻终于忍不住:“你能不能别总聊天了,人家方老板要开车,你在后面总这样说话,能开好车吗?”
“又不用他回头!”程先生不满地回答,“好不容易来泰国旅游,还不跟方老板多聊聊。”
程妻说:“要不是你上次拿着方老板那个佛牌,小宝会变成这样吗?”她的语气非常不高兴,方刚仿佛能听出是对自己也有所不满。是啊,不管是不是故意,毕竟这块阴牌是自己的货,要不是程先生“试戴”,她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当然她不知道丈夫早就把那块阴牌带回莆田,整日供奉。
往东北方向开出近四个小时才到地方,在杨秀发的指引下,方刚来到阿赞鲁力的家,是一栋半新不旧的公寓,而且远没有方刚住的地方热闹,附近连餐厅都没几家。上楼后敲开门,阿赞鲁力和年轻的助手都在,杨秀发说明来意,阿赞鲁力看了看程先生和他的孩子,来到程先生的儿子面前,伸手摸他的头。
孩子一动也不动,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半分钟后,突然他开始大哭,还浑身发抖,坐在地上不起来。程妻连忙把孩子抱起,阿赞鲁力说:“有个成年女性阴灵附着他,还有他也是。”说完指了指程先生。方刚不奇怪,这对父子身上都有阴灵,自己早就知道。
翻译过去后,程妻连忙说:“那快让师父给驱邪作法吧,谢谢!”
“要午夜才可以,”阿赞鲁力说,“现在先想办法让他在这里睡觉,我这里的法坛中有很多法器,能让这孩子稳神,晚上施法的时候也方便些。”
杨秀发把原话翻译过去,程妻左右看了看:“也没有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