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贝姆曾经说过,阿赞马拉以前就是降头师,但在马来西亚惹上麻烦,才躲到泰国,而且再也不落降头,更不解。贝姆说:“阿赞马拉这两年都没再落过降头,但前阵子我听他跟一个牌商说过,说他的麻烦已经过去,下降头大概收费三万泰铢,无论死活都是。这个价比其他降头师都便宜些,也是为了能有更多客户来找。”
“三万泰铢可以下死降?”方刚不相信,“才六千块钱人民币,就能要一个人的性命?”
贝姆笑了:“你以为人命很值钱?在巫术面前,也就是这个价钱而已。”再告诉方刚所需要的东西。果不其然,也和老谢跟杨秀发提出的那些一致,都是要客户的名字、照片、内衣和毛发指甲这些东西。
挂断电话之后,方刚忽然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世界,无论多有钱、多高贵、多漂亮或是多有才华的人物,在降头面前统统只值六千块钱人民币,难道这也算某种程度上的“众生平等”吗?
他给吕女士发去短信,告诉她下死降收费五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一万元,先款后做事,另外又说了那些要求。吕女士很快回复:“这些要求我都知道,看来是一样的,是不是死降?我可不想折磨什么人,那太残忍。”
方刚没想到这位吕女士听声音很文静,下起手来却毫不犹豫。但这正也是方刚所需要的,心想,也许这就是报应来了?他近一年多都在打听单良的底细,可很难查出他到底有没有骗过泰国仔。让舒大鹏去他的金融公司当保洁、做间谍,到现在还没给通知,可正巧吕女士也被单良用同样的方式骗过,要给他下个死降,简直就是老天长眼。
再打电话给贝姆,问死降是不是能让人肯定送命。贝姆笑着回答:“死降当然是要对方死,不然为什么要叫死降?直接叫空降好不好。”方刚心中有了底,就发短信确认。吕女士称会尽快收集那些材料,再让方刚提供银行卡号,到时联系。
晚上,舒大鹏来找方刚,说单良公司的那栋公寓已经通过他的应聘,明天就上岗。好在公寓管理处有个人会简单的中文,不然还真没法沟通,不过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打扫卫生,把时间表等细节了解之后,也就不用怎么交流了。方刚很高兴,特意带舒大鹏出去夜宵吃海鲜。舒大鹏喝着啤酒,抱怨:“我一个大男人,身高怎么也有一米七五,才三十几岁,来泰国居然要做保洁,给人打扫卫生,回去怎么跟家里人讲?”
“又不是真打工!”方刚笑着说,“如果你跟你家人说,你在泰国做卧底工作,他们会怎么想?”
舒大鹏回答:“我靠,我是去做卧底,那他们肯定会觉得很厉害!”方刚哈哈大笑着说没错,你本来也不是为了糊口而去当保洁,别忘了你是有任务的。
“是不是让我跟那个单良公司的员工套近乎,和他交朋友,再找出他们诈骗客户的线索?”舒大鹏拿着螃蟹腿在啃。
方刚说:“不不,那不是你能做到的事。你只是个保洁,哪个公司的白领会跟保洁交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会告诉你!主要是你也没那个头脑。你要做的,是想办法在打扫那几个关键办公室的时候,趁机翻翻看有没有什么文件,有的话就用手机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