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右手还握着匕首,但奇怪的是,按理说拍干的目光应该落在方刚手中的匕首上才对,哪怕只有一秒钟也正常。可拍干并没有看,甚至都没看方刚,而是盯着方刚身后的墙壁,好像此时的方刚已经变成透明人。方刚警惕地后退两步,迅速扭头朝后看,再马上回来,以防是拍干在使诈。身后什么也没有,正殿侧面有个门,但紧紧闭着,方刚也没听到门开,更没看到有人进来,所以当然没人。
再回过头,方刚顿时吃了一惊,拍干已经不再念诵经咒,身体也开始抽搐,而且比舒大鹏抽得更厉害。如果说舒大鹏像不小心触电的路人,那此时的拍干就是重度癫痫患者。
没两分钟,拍干就似乎支撑不住,也用右手扶着阴神像,而且也无法继续念诵。他用力闭着嘴,咬着牙,两腮肌肉高高鼓起,好像非常用力地咬着牙。然后又把嘴张开,仿佛要挣脱某种力量,但立刻又“咔”地一声迅速闭嘴,上下牙相碰发出响声。反复几次,拍干再用力咬牙,但方刚并没听到牙齿相碰声。
慢慢地,从拍干嘴角往外开始流血,而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缓缓张开嘴,方刚看到他嘴里全是血,把牙齿都染红了。方刚大脑急转,觉得不太可能是阴神像的作用,因为他在三年的牌商生涯中,也见过几次阿赞之间的斗法,知道这些修法者不但能感应到对方的经咒,也能同时判断出施咒者的方向。
而拍干既然看着那个方向,就说明肯定在那边有人施咒。这时那边的舒大鹏也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脸色惨白。就这样,方刚看着拍干瘫倒,开始还抽搐不已,再后来就不动了。
方刚连忙过去,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贝姆居然也在低声念诵经咒。他鼻涕都流出来了,眼睛紧闭,好像在奋力完成某种艰难的任务。
“喂,你怎么样?”方刚把贝姆扶起来。
贝姆仍然在念,方刚说:“不用念了,那家伙已经完蛋了!”贝姆似乎没听见,方刚扳起他的脸,让贝姆看到躺在地上不动的拍干。贝姆勉强抬起眼皮,看到拍干的模样,才不再念诵,身体一软,也倒在地上。方刚看到殿内的三个人,心想这下可好,全都不知死活了,只有舒大鹏还坐在那里喘气。刚推开殿门,就听到身后传出砸门声,而且还有人说话。
他连忙返回殿内,听到声音是殿侧那个小门传出来的。“方刚,你在不在?”门外有人隐约叫道,是仇老师的声音。方刚连忙过去看,发现这个小门也被反锁,于是打开锁舌,门迅速被拉开,仇老师和阿赞久走进殿中。
“怎么回事?”方刚问。
仇老师并没回答,而是看了看殿中这三个人,指着拍干问:“这家伙是死还是昏倒了?”方刚说还不知道,仇老师过去蹲下,摸了摸拍干的鼻息,对方刚摇摇头。而阿赞久则来到贝姆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再将贝姆上半身扶起。方刚跟他共同把贝姆搀起来,让仇老师背出大殿。方刚则扶起舒大鹏,但他背不动,舒大鹏块头大,至少比方刚要重三十公斤以上,别说背,连拖都不太可能。如果不是阿赞久帮忙,想把这家伙弄出寺庙还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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