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就是阿赞枯的两个徒弟,当时在阴神庙的那两位。回到包间,三人只能用汉语交流,低声说了情况,仇老师问:“没看错吧?”
“哪能?”杨秀发说,“那阵子我在阴神庙住了半个多月呢,成天守着那俩家伙!”方刚明白了,那两人闭着眼睛并不是单纯地偷听动静,而是在用阴法感应,所以阿赞查才有察觉。
再用柬语问阿赞查,他低声说:“我能感应出有阴气,应该就是那两个人所发出的。”方刚问他们俩是否在施咒,不然你怎么感应得到,阿赞查摇头,“不用非要施咒,否则我早就知道了,不用等到现在。那两人是在进入一种类似‘半施咒’的状态,用来感受附近的阴邪之气。”
仇老师解释:“就跟中国所讲的‘入定’差不多。”
方刚和杨秀发顿时懂了,这些修法的阿赞,在采取这种静坐方式的时候,就能更敏锐地察觉到附近的阴气和邪气,而无须施咒。阿赞查指了指随身带的布包,低声说:“他们俩不见得能感应出我是阿赞,但这个域耶,他们肯定是有感应的。”
“域耶是用拍干的头骨制成,”方刚说,“他们三人都是阿赞枯的徒弟,法门也一样,那两人必定也能感应出拍干的阴灵就在这里!”
杨秀发说:“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能跟踪我们!”大家紧张起来,好在仇老师比较谨慎,三人轮流出来偷听的时候,剩下的人在包间中继续聊天,麻痹了对方,这两个人应该并没起疑心。杨秀发告诉大家,那两人并不懂中文,只会泰语。
“必须想出个能将计就计的主意,”仇老师说道,“好在我们今天没讲泰语。”
因为阿赞查是柬埔寨人,仇老师只能用柬语与他交流,剩下的三个都是中国人,互相以汉语交流,从头到尾也没讲过泰语。但阿赞枯的两个徒弟只会泰语,刚才方刚、杨秀发和仇老师聊的都是要收拾阿赞枯的事,如果用泰语交流,就有可能被听到。
但从隔壁阿赞枯那两个徒弟坐着的姿势能看出,他们并没有贴墙偷听,而是在感应阴气。方刚心想,幸亏没有贝姆这种不懂汉语的人在场,否则有人说泰语的话,还是有被听到的嫌疑。一旦被偷听到有价值的内容,刚才的计划就会全盘泄露。正因为那两人听不懂汉语和柬语,所以只好改为感应阴气。
仇老师说:“先别慌,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阿赞枯并不想你们俩想象中的那样,什么都没在乎,也不把阴神庙的事放在心上了。之前杨秀发说过,这两个徒弟没什么城府,只知道享乐,所以能跟踪到这里,应该是他们师父阿赞枯的主意。”
“会不会能猜出来阴神庙的事就是方刚干的?”杨秀发低声问。
仇老师摇摇头:“不见得,虽然之前方刚和舒大鹏在阴神庙露过面,但那时只有拍干在庙里,这两个徒弟并没见过方刚,就算知道他是牌商,也是正常的事,因为你们俩早就有交情了。现在要确定的是,那两个人是不是一定能感应得到这里有拍干的域耶。”再用柬语低声问阿赞查,他点头说肯定能,这颗域耶的阴气极重,水平再差的阿赞也有感应,如果这两人与拍干是同门,就更容易了。
杨秀发说:“这扯不扯!我咋就没发现那俩傻子跟踪我们呢?”方刚笑起来,说要是让你随随便便就发现,也就不叫跟踪了,不过还好,我们现在也有优势,那就是已经发现对方的行踪,但对方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这就能来个将计就计。
仇老师点头:“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想出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