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不是告诉枇杷一声呢?”
“还是不要了,”周昕反对,“他们俩本就不卯,现在总算慢慢好了,如果你这样一说,枇杷反倒恼了淳哥,恐怕又要别扭起来了。”
三哥也深以然,等爹娘回来后,笑着讲了枇杷与王淳一起玩的事,“经了烧尾宴和今天,这两个总算是不别扭了。”
周昕也道:“两人站在一起,都那样俊俏,仿佛仙郎神女般的,特别般配,我看得都痴了!”
爹娘回来本就心情不错,听到这个消息都更欣然,“还是你有办法。”
“不过,爹、娘,我一直在三洞桥的桥头,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自然去了更好的地方……”爹说了一半时就被娘拉住了,便改了口风,“总之,我们就随便逛逛。”
娘也赶紧说:“这么晚了,你们都下去睡吧!”
周昕便推着玉守义出门,只听守义还轻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枇杷好,有什么都不瞒着大家。”
“你乱说什么。”周昕轻轻地责备他,又道:“你看枇杷每天都早早睡下早早起来,你今天也早点睡。”
接下来几天,大家每日都有活动,枇杷尤甚。与她的朋友们又是宴会又是游乐,玩得不亦悦乎。特别到了是正月十四这一日,中午时分就出了家门,先是宴饮、观戏、听说书,然后又到外面赏灯……
马球队十几个女孩子们聚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极引人注目,更不必说她们每人还都有很多的追随者。除了曲七,还有几个少年向枇杷示好,当然枇杷也看到了围在青河身边的杨五等人,不过呢,大家根本不把这些男子放在眼里,不管他们如何讨好,连一个眼风都不给他们。
谁说男尊女卑,她们可都是天之骄女!
不知什么时候,杨五竟然凑到枇杷跟前,“表妹,那天姑姑想来是有些误会,我们毕竟是亲戚,以后来是要相互照应的。”从杨家出来,家里人已经下了决心,不认这门亲了,是以枇杷理也不理她,一甩手走了。
青河县主笑问,“恍惚听你外家是杨家?可是你怎么不理杨五?”
枇杷一摇头,“京城里没有我娘的娘家!”然后她突然想起那天骂杨五的话,不由得笑了,“我还替你回绝了杨五,你不会怪我吧?”
“正合我意,我感谢还不来,怎么会怪你!”青河斜睨了杨五一眼,尽是不屑之意,“一个庶子,又一无事处,竟然敢肖想我!”
“可不是,“枇杷抚掌大笑道:“不用比别人,只说王淳也比他要好上好多倍。”
“你什么时候也觉得王淳好了?”
“噢,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时常会遇到一起,也就慢慢熟了。”枇杷自然而然地说:“我发现他人其实还不错的。”
“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青河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无限担心地看向枇杷,“还是你们家替你们定了亲?”
感受到青河的急切,枇杷便一笑,“你想的都是些什么!我与王淳也就是因为两家的亲密关系才比别人多来往些。”
青河县主万分想往,“真羡慕你父家与求仁堂的交情那么好,还能时常见到王淳,而且两家还门当户对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家里人就想到给你们议亲了。我呢,什么都要靠自己!”
“我恰好不想家里给我订亲!”
青河放心地笑了,拉住她道:“你怎么会不愿意与王淳订亲呢?是眼睛有问题?”见枇杷又要跳起来反对,马上安抚她道:“你不喜欢正好,否则我们就当不了好朋友了!”
枇杷也不理解,“你为什么那样喜欢他呢?他也不过长得好,风度又不错,还有些学识而已。再说成亲有什么意思,哪里有我们现在快乐呢!”
但青河肯定是听不进去的,只道:“就像你说的,王淳长得那样好,还非常有才华,你知道吗?他十岁的时候就过了乡试,现在正在准备省试,十四岁时就会下场参加省试,争取一举考中进士!”
枇杷其实也知道王淳学识不错,而且也听过他要读书应试的,又不觉得有什么,只道:“王大人也十几岁中进士的。”
“看你说得这么平平常常,就知道你不懂,”青河赶紧告诉枇杷,“科举并不是容易的事,就是乡试也很难通过,常有满头白发每年提着考篮参加乡试的,至于终生不能迈过这道门坎的更是数不胜数。王淳能在十岁时就过了,可以称得上神童了!”
是倒是,但枇杷真没觉得怎么样啊,可能她从没有仰视过王淳吧,她仰视的一直都是王大人,“王淳能有现在的才学,是王大人教导得好吧。”
青河县主当然不满意了,只得自己将王淳又夸了一回,真是言过其辞太多了,一直把他夸成人间仅有,天上稀少的美玉良材。说着又魂游天外,露出一种特别的微笑。
反正正一提到王淳,青河就是这副傻傻的样子,枇杷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