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嫉妒!”
也许木朵说的也有理,但枇杷却还知道,先前有婆母想王淳娶史三娘,自己与十六娘的矛盾,后来又有逃难中自己与婆母的矛盾,嫌隙早已经生成。在自己嫁前,娘也曾提过,又一再嘱咐她要折节侍奉婆母,讨得她的喜欢。枇杷当时也想过再不会与她发生纷争,可是到了面前还是做不到。
一时间不禁又觉得心烦,成亲果然没什么好处。按娘说的,做媳妇的,一定要侍奉婆母,照料丈夫,生养孩子,再不能像过去一样恣意了。但是转念又一想眼下的局势,王玉两家的世代交情,还有王淳对自己的好,自己还是应该嫁的,更何况自己也曾答应过,总不能反悔。
偏木朵这时也想到了这里,“虽然国主夫人不好,可是王公子还是极好的,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俊俏的男子呢,就是为了他嫁过来也值得。再者我看王公子不管什么事都帮着将军,就是刚刚分开时,他还回过头来看了几回呢?”
似乎就像是为了证明木朵说得对一样,王淳就在这个时候又走进暖阁,到枇杷近前才停,凑过来在她耳边道:“中午是没法子了,晚上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用饭。”
枇杷见他离得这样近,一张脸就在自己眼前,偏偏那绝世的容貌又动人心魄,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就在自己的腮边,似乎带了不同寻常的暧昧,脸立即胀红了,示意木朵正在一旁,又推他道:“你赶紧去吧。”
王淳才真走了。
木朵刚刚一直忍着,现在噗地笑了起来,“还真肉麻!”见枇杷一掌打来,赶紧急退了几步又笑道:“有王公子这样体贴,就算夫人不好又怎么样?她想害将军,还不是反把自己害了!想让我们将军吃亏,也不想想她有多少能耐!”又唧唧呱呱地嘲笑了王夫人几句。见枇杷瞠目视之,方才停了下来。
这一会儿,王家的三伯母五婶娘便赶了过来,向枇杷行礼尊道:“少夫人。”
枇杷已经认出两位夫人是昨晚在洞房见过的,只是那时并没有说话,便赶紧避开,行了小辈见长辈的礼笑道:“原本应该先去拜见伯母和婶母的,只是还没有得空儿,反麻烦伯母和婶母来帮忙。”
这二人自有一番谦词,枇杷从小被母亲按世家女教导为人接物,后来习武为将后更是见过无数的大场面,是以并不怯场,先要过来人的名单,又向三伯母和五婶问了些事情才进了花厅,招待众位夫人们。
一声通报过后枇杷便出现在花厅正门,先看到了娘,玉家在燕国权势颇高,她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今天自然是要来的。
因为出乎意料地听到少夫人到了,杨夫人迟疑不已,枇杷刚刚过门,哪有就出头露面打理家事的?况梅氏又向喜炫耀自得,这样的机会怎么会闭门不出,由着女儿占尽了风头?但通传错了也不可能。便急忙看向门前,只见女儿穿着大礼服,头上戴着贵重金玉首饰,在几个妇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相貌端丽,从容娴雅,比起国主夫人梅氏的风度不知要高上多少倍,说不出的欢喜涌上了心头。
自己的女儿竟出落得如此的绝世风华!
先前总觉得女儿就是一个小女孩,就是她在卢龙做将军时杨夫人在心里也只当她是个小女儿家,但现在,杨夫人突然觉得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看着在众人目光中气定神闲走进来的燕国少主夫人,正如被百鸟朝贺的凤凰,高贵威严,不容忽视。
枇杷见到母亲,知她定会疑惑,便点头展颜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又向大家微微颌首,在礼拜之中稳稳地坐到了上方的榻上,落落大方,不露丝毫羞怯之色。
燕国诸位夫人都是知道少夫人的,又都对她护卫家园心怀景仰,现在又见她初嫁入国主府中便担起重任出来打理国事,且行止远胜国主夫人,更添佩服。已经低声赞叹起来,“我们燕国的小玉将军,从来都是女中英豪,一身担起国事家事,现在嫁入国主府中,一定会使我们少主如虎添翼!”
可来宾中并非都是对燕国友善之人,有又几位年纪大一些的老夫人和拘泥之辈却悄声议论道:“才过门还没满三天,就公然出来招呼客人,总归是出格了。”
“女子总还要以贞静为要。”
枇杷听了,向说悄悄话的那边瞥了一眼,目光的中寒意猛然让那几个人说悄悄话的人停了下来。
这时就听身边的三伯母笑道:“我们国主夫人突生小恙,国主亲命刚成亲的少夫人前来招呼各位,正是为了我们燕国与诸国间长久平安。”
小辈遵从长辈的吩咐,又是为了家国大事,就是再有别样心思的人也不能再说出什么了。况且大家都其实都懂,当此乱世,形势逼人,燕国少主夫人才华出众,能担起家国重任,弥补国主夫人的不足,正是燕国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