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看着伤养得差不多的杨浩倡,淡淡问道:“杨将军这伤养的如何?”
“谢大将军关心,末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杨浩倡面无表情的回道。
“杨将军怎么说也算长辈,之前是襄竹不对,有些事太过武断。本将敬杨将军一杯,希望杨将军不计前嫌,原谅襄竹的鲁莽。”我举起杯,等着杨浩倡的反应。
杨浩倡没想到我会主动求和,错愕了一下,马上也端起杯,回敬道:“老夫回去后也是痛定思痛,当初是老夫莽撞,冲撞了将军。大将军不计前嫌,末将已然铭感五内。老夫如何担得起大将军的赔罪!
老夫先干为敬,谢将军不杀之恩。”
我将脸隐在觥筹之后,嘴角勾起冷笑。多亏了当时没有杀他,否则奸细这一条线就断了。我对于他延误军时一事,始终保留意见。
只是在这军营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应给他几分薄面。一来显得我大度,二来放松他对我的警惕。我心中始终有个预感,觉得他跟流稽山的战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单是延误军情,可又说不出到底因为什么。
当晚,武昊擎将喝醉的我像死狗一样拖回营帐。恍惚间,我看到张卓凡进了内帐,武昊擎又露出像那天一样的笑颜。不是讥笑,也不是冷笑,更不是那种成竹在胸,手握乾坤的笑。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愉悦,那么柔和,好似触碰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烛火晃得我眼晕,只当是自己眼花了一般,嘤咛着要水。武昊擎这才收回了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将我扶在怀中,亲手将杯子喂到我的嘴边。我觉得嗓子不再干涩,又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仿佛有人在我耳边呢喃,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将来……会不会恨……,……也是身不由己,怪只怪你生在佟家……”
一夜宿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昨晚的很多事好似断片了一样。武昊擎不在帐中,我喊了几声,没人来应,虎钰估计是去了训练场。
上次醉得不省人事还是蔡霞大仇得报那会,想到那个温润的男子,一脸和煦的为我端来醒酒汤,心底荡起一丝涟渏。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醒了?你昨晚喝的太多了,不能喝就别喝!你别忘了,就算在军营里,你也是个女人!
把醒酒汤喝了,再睡一会,头就不疼了。”
我回过神,看着相似的一幕,心中虽暖,可惜物是人非。
醒酒汤还是温的,我喝了两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巳时了,你再躺会,他们知道你喝多了,让你多睡会。些日子你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一刻也没歇过,今天就当给自己放假。”
我揉了揉额角,“不用了,我到炊事营那里看看,接近年关,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我让他们准备准备,希望那群蛮鬼子能让大家过个好年。”
说完,我就翻身下地,开始穿衣。
“襄竹。”
“嗯?”
“本王有话想跟你说。”
“哦~,有事就说吧,整的跟真事似的。”我手下不停,利落的套好软甲。
“你先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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