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植无语,自己老大真是太色迷心窍了,突然觉得阮恙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
周六,阮恙早上打电话给长晴,想邀请她陪同自己去北城影视学院。
“我今天要去电视台录节目,而且过完年要去美国进修了,我晚上得多陪陪他”,长晴忧伤的说。
阮恙也是听厉少彬说过这事,算起来现在也快一月份了,不用半个月就会过年了,提到过年对她这种有家不能回的人来说也是个伤心事。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要去北城影视学院”?长晴疑惑。
“噢,我想去那里看看,毕竟在那里学了很多年,看能不能找回点熟悉的记忆”,阮恙说。
长晴大吃一惊,“你要找回记忆”?
“是啊”。
长晴难以置信,“阮恙,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那些记忆…让你不开心,我相信你,现在的你会活的轻松开心点”。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次去挪威让我明白了些事”,阮恙轻叹,“也许我不记起来确实会轻松,但是我身边的朋友呢,你,管樱、朵瑶在面对我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好想唯恐会触及我的伤口,我们之间恐怕也没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吧,因为我忘了记忆,友情难免会生疏些,你们总是努力的想和我维持以前的友情关系,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我们笑过、哭过的日子,也不止是你们,还有别的朋友,其实在我丢失的这几年里,我也不是都是不快乐的事情,有我的成功,还有我能认识到你们几位真正的好朋友,毕竟这个年代,好朋友不需要太多,有两个左右就不错了,而我还有四五个,为了你们我必须要把记忆找回来,我想记忆会很痛苦难堪,但应该也有甜蜜和欢笑吧”。
“阮恙…”,长晴莫名感动,“我当然希望你能恢复记忆,但比起我们之间友情的生疏,我倒宁愿你能过得轻松一点,你不知道,你之前可能伤的太深,压根就不相信爱情了…”。
“爱情不该是生活的全部”,阮恙道:“不管我以前爱那个人爱的有多深,但我想为了我的朋友我还是愿意去接受这一切,毕竟我现在知道我这八年不是一无所有”。
“好吧”,长晴无奈,“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跟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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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钟,阮恙一个人出现在北城影视学院,她将车停在路边上,戴着口罩独自走路进去,学校刚放寒假,里面人不多。
学院的湖、学院的操场、学校的角落,似乎都无比熟悉。
站在校舍楼下时,脑海里隐隐的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闪过,好像看到了四道身影,想去抓,但又没抓住。
她在学院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往校门口走时,迎面看到一个戴着眼镜个子小小的中年女人提着菜踩着积雪走过来。
她一怔,想起在公寓的相册里看到过这个人,站在大学班级合照的最前面,也听长晴说过她以前的导师姓康,对她很好。
对方看了她两眼,突然站定脚步,惊喜的笑道:“咦,阮恙,真的是你啊,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来给我拜年了”。
“您是康老师”?阮恙试探性的问。
康老师眉头一蹙,笑骂道:“也才不过一年不见,我有变老这么多吗,我不是康老师还能是谁”。
“因为我前阵子出了场车祸,很多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阮恙歉意的解释。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啊”,康老师面露疼惜,“我还以为你来给我拜年呢,往年你都会来的,走走走,去老师家坐会儿”。
“我帮您提菜”,阮恙倍觉窝心。
“不用不用”,康老师热乎乎的手牵住她,让阮恙蓦地想起以前自己母亲的手。
康老师的家就在学校新建的职工楼里,在七楼,阮恙换鞋进去,只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拿着电饭煲淘米,回过头来,惊喜的笑道:“阮恙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哎,幸好还能加点米,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啊”。
阮恙一怔,说:“看样子我以前真的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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