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何必为难郡主,奴婢已经说过此事郡主毫不知情,”那跪着的夏婵轻哼一声,继续道:“洛思忧那个贱人本就该死,她屡次陷害郡主,郡主心地善良都放过了她,可她仍不知悔改,竟将郡主与太子生生拆散,如今更是害的郡主成了两国的笑谈……咳咳……”
一口气血上涌,她连连咳嗽几声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却是笑得更加阴森,“五溃散是我下的,伴着盐下的,哈哈哈……”
洛瑾萱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夏婵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思忧,她是我的妹妹啊!”
“郡主别傻了!你把她当亲妹妹,而她根本就不配。”夏婵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道:“我本打算让她尝尽饥寒,受尽皮肤溃烂而死,没想到才一天她就被放了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已送了份大礼给她。”
“你说的是蛊毒吧?”钱賦卿眯着眼睛看着夏婵,他方才为洛思忧施针时,便察觉有所异样,见她眼睛里透出来的惊讶,更加深了那份猜测。
不等她开口,问道:“你是巫族之人?”
“是又如何?”
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夏婵笑道:“我曾差点被那贱人打死,是郡主救的我,我们巫族知恩图报,有仇亦必报。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给她下的是情蛊。”
众人皆是一震,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把另一个蛊虫交出来,本王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的下场会有一千种。”
平远王自是见多识广,这情蛊说破也好破,解铃还须系铃人,成对的蛊虫自然相生相惜,只需寻得另一只将其从中蛊之人的身体中引出即可。
头顶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夏婵身子颤抖着,死似乎变得没那么可怕,一千种折磨人的手法,就算是铁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住。
“快把蛊虫交出来吧!夏婵,别再错下去了。”洛瑾萱在一旁劝着,低声哭泣着。
“来不及了,郡主。我……我已经把它杀了,下蛊的时候就杀了……”
“你倒是真不给自己留后路啊,”平远王冷冽的目光下已翻滚滔天,“将她拖下去好生折磨,千万别让她死了。”
”父王,您饶了她吧!父王!”洛思忧不住的磕着头,“夏婵于我虽是奴仆,却如同姐妹啊!”。
“子恒哥哥,不……太子殿下,求您向父王求个情,饶了她吧!”
“瑾萱,”太子恒拧眉看着地上哭诉的女子,平远王没错,换作是他亦会如此,谋害主子的人留不得。
洛瑾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没了往日的端庄。
“你先起来,”在他的印象里,她不该是这样的,将她扶起,向平远王一礼,道:“皇叔,既然事情已了,就让瑾萱先回去吧。”
平远王看着面前的两人,徐徐道:“瑾萱,你方才说把一个丫鬟当做姐妹。那你可还记得你妹妹被关进祠堂时,为父曾让你照看她?”
洛瑾萱一时哑然,又不得不点了点头:“女儿有负父王所托,可是……”
“没什么可是,”似是极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平远王从心底透着一股寒意,“有些话,为父不说破,不代表可以瞒天过海,你可明白?”
“女儿……”
见她还在迟疑,平远王终是叹了口气:“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既然如此,你就把你妹妹受过的苦先过一遍吧!”
“父王!”
“皇叔!”
平远王不再理会二人,振臂一挥,直接下了令:“拖下去!”
“手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