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王为何偏偏让你二人捡此大功?”
“这……”
范琼和左言不约而同想道:“对啊,大王为何偏偏让我二人去捡此大功?”
左言实在是不想跟王时雍打哑谜了,遂拜道:“还请王相公教我与范统制。”
王时雍压低声音道:“大王之志,二位将军可知否?”
韩擎之志,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范琼和左言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左言没有接王时雍这话茬,而是催促道:“我与范统制还有军务在身,还请王相公直言相告。”
王时雍也知道,范琼和左言的任务很要紧,遂不再废话,而是直道:“大王之所以叫你二人立此大功,有深意也。”
“有何深意?”范琼问。
“大王不欲见一些不相见之人,故特叫二位将军领兵去处理。”
王时雍悠悠地说道:“至于大王不想见何人,则不必我多言罢?”
王时雍话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当初亲自率兵捉得赵氏之人和赵宋的皇亲国戚并以大军威逼他们出城的范琼和左言要是还不明白,那他们也太过愚蠢了。
见范琼和左言想明白了,王时雍一脸正气道:“中国至此,皆赵氏之罪也,上苍怜中国军民,特派大王救之,今云开月明,万不可再反复,若反复,受罪者,军民也。我辈当官为将,所为者,非富贵,欲造福一方也。今大王英明神武、慧眼识英才,天下之幸,万民之幸,断不可教赵氏毁之。”
本来就没什么底线的范琼和左言,如今又有了大义,那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范琼当即表态道:“若叫大王见到一个不想见之人,范琼必提头来见。”
左言虽说曾是赵桓极为信任的四厢指挥使、大宋王朝的高级武官,但他在金人攻破汴梁外城后,尤其是赵桓第二次离开汴梁城后,走得太远了,毫不夸张的说,左言走得比范琼也不差分毫,而且左言也是最早恭迎韩擎主政的人之一,因此,左言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如果回头,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左言也毫不犹豫道:“左言亦然。”
王时雍微微一笑,道:“那我就等二位将军的捷报了。”
范琼和左言也不再废话,他二人同时一抱拳,然后就去整军出发了。
看着范琼和左言的背影,王时雍心想:“你二人不能回头,我又何尝不是,万幸,我等所托之人雄才大略有问鼎天下之姿,才使我等有不必遗臭万年之可能。”
“今唯一所虑者,大王反复也,大王若反复令赵氏复辟,我等定然万劫不复,故而绝不能使大王心不坚,当杀则必杀之。”
王时雍走回城墙上,然后看向不远处韩擎伟岸的身影,又心道:“且大王只令范琼和左言去夺营,不使吴革、高持去夺营,所为者应当就是诛杀与赵氏相关联之人罢?”
王时雍知道,没有人会回答他是与不是,就算真是,韩擎也肯定不会承认的,而一旦出事,他必是那背锅之人。
可王时雍不在乎,他坚信韩擎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
时至酉时,原辽将耶律余睹诛杀金将完颜习古乃和完颜婆卢火,率领仅剩不足三千的金军下马投降。
韩擎将打扫战场的事交给随后赶来的吕好问、吴革等人及他们带来的十几万民兵和护都前军,然后带领亲卫军和奋军凯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