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荒之大谬!”
于新一拳砸碎身下座椅,脸色狰狞,低吼道:“放任一小小秦卒如此逞凶,我赵国要尔等废物有何用处!”
“末将知罪,请大人责罚!”
众将领立刻单膝跪下请罪。
那名追杀过明克敌的赵军将领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大人,请恕末将直言。此人虽为士卒,但亦不可小看于他。
“那日我曾率兵追击于他,但仅他一人,便凿穿了我军三分之一的军阵,杀了我麾下数百将士。”
“此人之悍勇,亘古未见,闻所未闻,比之前朝之鬼士,亦不逞多让啊!”
“哼,那又如何?!”
于新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道:“匹夫之勇,又如何抵得上我军数万之精锐!”
“传我令,让前军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将此人给我斩杀于城墙之外。即便是拿将士的尸体堆,也要给我活活堆死他!”
“喏!”
“甘勇!”
于新看着刚才那名说话的将领,目光阴冷:“上次之事,我还未来得及治你失责之罪!此刻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去,你亲自将那人的头颅提回来见我,我便赦免了你!”
闻听此言,甘勇顿时脸色微变。
那日明克敌的勇猛,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拒绝。
可再一想到面前这位大将的治军之严,手段之凶残,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末将遵命!”
说罢,走下高台,骑上战马,率领着亲卫朝前方急性而去。
……
城墙下。
“咔嚓!”
一座云梯从中断裂,轰然倒地。
明克敌收斧而立,喘息着将血气值吸收进体内,再用来修复身上的伤势。
这已经是他摧毁的第十一座云梯,赵军赶制出来的云梯,已被他毁坏大半。
再有寥寥七八座,便可大功告成。
可此时的明克敌却觉的越发力不从心了起来。
一开始他从城楼上跳下的那震撼一幕,确实让一众赵军心中骇然,一时不敢上前。
而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后,受过严明军纪熏陶的将士们,便开始三三两两的组成伍阵,和明克敌厮杀了起来。
尤其是将令已下,士卒们不敢不从。
大喝一声,给自己壮壮胆气,随后便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杀!”
明克敌再次挥舞起战斧,冲进人群中一阵砍杀。
鲜血飞溅,残肢乱舞。
两座云梯相隔,只短短十数步的距离,而明克敌冲到此处,却足足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身上更是伤势绵密,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连皮甲都被斩成一段段的,直接掉落了下去。
“咔嚓!”
两斧下去,云梯再次应声而倒。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吼却从身后传来。
“秦贼受死!”
“噗嗤!”
下一刻,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的位置传来。
一杆染血长枪,从明克敌的胸前贯穿而出。
明克敌身形踉跄,手中战斧落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呼……”
看到这一幕,四周赵军全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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