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
门口。
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老汉”,指名点姓要见张一鸣。
张一鸣现在可是驿馆的风云人物,以超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当上了鸣国公,前途一片光明,这几日,去张一鸣房中拜会的官员络绎不绝,俱都是传说中的朝廷大员,一个个看起来道貌岸然,虚怀若谷,胡子一大把却与张一鸣以弟兄相称。
张一鸣来者不拒,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与这帮人打的火热。
而且在驿馆里,张一鸣是最没有官架子的大官,进出门看到守门的军卒都彬彬有礼的点头示意,偶尔还开个玩笑,不像其他大员一样,板着个僵尸脸,就像被戴了绿帽子一般。
所以,底层的军卒对张一鸣颇有好感,闻听这个老汉是来找鸣国公之时,非常客气的拱了拱手,疑惑道:
“请问这位大爷,您,您是鸣国公的父亲吗?”
一句话差点把程咬金给憋死,父亲?老子有这么老吗?顶多比那个张一鸣大十来岁,这么一叫,却差辈了,口中却一本正经道:
“俺不是鸣国公的父亲,俺是他父亲的好基友,是他叔,让他出来一趟,俺有事找他!”
那名军卒挠挠头:
“基友?基友是什么东西?”
还是张老弟有文化,自己随意跟他学了几句,就把这个兵蛋子给唬住了,爽,但程咬金还真不知道这是何意,胡乱解释一通:
“呃,基友就是拜把子兄弟!”
“哎呀,原来是伯父来了,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鸣国公!”
说完,撒丫子就往外里跑。
……
张一鸣刚送走了一位朝廷大员,端起茶水了一口,还没等咽下去,敲门声又响起,张一鸣暗骂了一声娘,揉了揉僵硬的脸,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当看到是守门军卒之时,不由一愣。
那名军卒躬身施礼,恭敬有加道:
“启禀鸣国公,您父亲的好基友找您有事,现在门口等候?”
“噗”的一口,一道水箭直奔这名军卒而来,避无可避,面部湿淋淋一片,还夹杂着几片茶叶。
“啊,赵头,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嗓子眼不好,失态了,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国公爷客气了!”
“赵头,那人叫什么名字?”
“程口交!”
张一鸣脸色通红,牙关紧咬,像是有巨大的痛苦一般,弯腰,捂肚,将头深深低下,身体不住的颤抖。
赵头吓坏了,赶紧关切道:
“鸣国公,您,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叫郎中?”
好半天,张一鸣抬起头来,面色恢复如初,若无其事道:
“啊,没事,走,头前带路!”
张一鸣跟随赵头直奔驿馆门口,程咬金离老远就看到了,挥舞着大手,像一只大猩猩,咧开大嘴大喊道:
“张老弟,俺老程在这呢?”
那个赵头疑惑道:
“国公爷,他不是民叔伯吗?怎么称呼你为兄弟?”
张一鸣有些神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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