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这样说时,举起左手。
那周围的众人都在惊诧之中,华山是名门正派,而鲜于通平时的名声更是相当正派。
又跟张辰说好,只是切磋。不较内力。此时却忽然说他下毒。
对于那其它门派的众人来说,实在难以相信。
而殷天正等人,则在后面嘿嘿冷笑不已。
鲜于通大惊失色。从刚刚起,他确实看到张辰左手附近有一层灰色。那颜色越积越多。他原本奇怪,此时才知道自己放的毒,已被人发现了。
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引对方中毒后,博个击杀强敌的名声。
虽然跟对方约定只是考较招式,但自己此时为报师兄之仇,于义愤之中杀死敌人,可说顺利成章。而下毒手法也是不声不响。
结果居然就这样被发现了。那对方手上到底是种什么功夫居然能将毒药吸在一起。这种事就算是武当的张三丰也未必能办到吧。
张辰的手中所凝结的灰色毒药,越凝越小。眼看着慢慢成了一粒黑色药丸。
鲜于通转身急逃,只听嗤的一声,背后有一小粒东西飞过来。
那粒黑色的东西飞过来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鲜于通的速度看起来却很快。
但那黑色的颗粒却转瞬击中了鲜于通的左臂。
鲜于通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那旁边的一众高手们,有不少是暗器高手。看到这种情况却没有一个不心惊的。“为什么慢的能打中快的?”没人能回答这种问题。
张辰在后面幽幽的问道,“鲜于掌门是个好人。为了师兄白桓报仇,所以上得山来。就不知道鲜于掌门,打算让这杀了你师兄的人,怎么个死法呢?”
鲜于通一头是汗的躺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左臂已经麻木了,似乎有无数的虫子正从那手臂上钻进自己的五脏六腑。“我……我…………谢逊杀了我师兄。我自然要为他报仇。”
鲜于通抬头看着张辰。对方是背着光的。所以脸是黑色的。但却能看到他的嘴角在笑。张辰说了句,“不老实。”
鲜于通这时往旁边喊道,“空智大师……!”他显然是想叫救命。那周围众人跟他交好的很多。此时虽然觉得这人太过脓胞。一出事就求救。但毕竟过去的香火情还在。所以有不少人有上前迎救的意思。
张辰这时从鲜于通手中取过那面折扇,朗声说道:“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料不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
他把那扇子打开后,对着旁边一棵盛开着梅花的花树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那旁观者看到了都一齐失色。武林中原本是好勇斗狠者的世界,对于下毒这种手法都是十分不耻的。
那些想上来救人的。也都自然的停住了脚。
众人中脑子里有些小九九的才算明白了,这鲜于通何以敢去单挑张辰。原来是有这个路子。
张辰此时回头看着地上的鲜于通说道,“我听说苗壃的‘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而且要七天七夜方死。看来鲜于掌门是要亲身体会一下了。”
他说话间,那鲜于通已经如筛糠般的颤抖起来了,仿佛浑身上下已如毒蚕在咬噬。他眼中透出绝望的神色。
张辰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道,“不过这毒嘛也不是完全无解的。当年你第一次中了‘金蚕蛊毒’就被人治好了。而我也刚巧知道那个解毒方法。”
“你……你知道怎么解?”鲜于通显然不肯相信。张辰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腰眼道,“在此处开孔,倾入药物后缝好。便能驱走蛊毒。”
鲜于通忙不迭道,“是……是这里……”
张辰这时抬头背着双手说道,“你当年对一个苗缰女子始乱终弃。所以被她下了这门‘金蚕蛊毒’。不过那女子,尚期望你能回心转意。所以下的毒不重。使你有了被救活的机会。”
鲜于通在武林当中。一直是以名门正派的身份出现的,加上夫妻恩爱。几乎是武林中的模范夫妻典范。
没有人敢相信他会有这么个往事。但那个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瞪着眼听着张辰往下说。
“那个救你的人。就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他这样一说旁边的人都啊了一声,显得很信服。胡青牛的医术天下无双。江湖中人没有不知道的。此时听说是他解了这天下第一奇毒。自然都觉得理所当然。
张辰,“胡青牛那时仍然是个医者父母心的好人。还没有不医外人的规矩。直到他遇到了你。他花了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你身上的“金蚕蛊毒”。”
张辰背转身看着外面的山景说道,“你与他义结金兰。接着你还勾搭了他的妹妹胡青羊。并使她有了身孕。但不久后,你为了华山掌门之位,拋弃了胡青羊,与华山掌门的独女结了婚。这件事后,你成了华山掌门。而胡青羊自杀一尸两命。可有此事?”
鲜于通一直以夫妻恩爱,为人正派的模样出场。此时张辰的话显然对他的名誉是个致命打击。但这件往事对他确实有愧。所以愣在当场没出声。
那旁观众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刻见他脸有愧色,在对方严词诘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也对张辰的说话不由得开始相信起来。
华山派中的诸名宿、门人眼见掌门人如此当众出丑,被一个少年说道,却无一句辩解,人人均感羞愧无地。
那华山派中两声清啸,同时跃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纵身来到张辰身前。那身矮老者尖声说道:“小子,我华山派可杀不可辱,你羞辱我们,到底是何用意!!”
张辰扫了那两人一眼,知道这是华山二老。他淡淡道,“因为我得问出来,你们到底是因为何到此的。”
那华山二老中,个矮的脾气爆裂道,“什么?我们为什么来这里,还用问吗?”
张辰不理他。接着问地上的鲜于通道,“除此之外,你还干过什么坏事??”
鲜于通挣扎起来,“没有……没有……没有了……”
华山二老一齐怒道,“小子,你还要胡搅到何进!!”
张辰不理两个老头子,接着对鲜于通冷冷道,“那看来,你要在这里呆七天七夜才死了。”他的话对鲜于通是个重大打击。当年他下毒害死人时。对方就是哀嚎了七天七夜才死。而且这“金蚕蛊毒”十分残忍。会使人浑身无力,连自杀都办不到。又偏偏会全身溃烂,如万蚕穿身般。死得极惨。
鲜于通惊慌起来,顿时觉得身上有虫子正在钻进钻出的感觉。他吓得冷汗直冒,“我说……我说……白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这话是个惊天大消息。旁边的所有六大门派,甚至连明教教众都大吃了一惊。
那华山二老原本准备动手。一杀张辰一杀鲜于通。也被这个消息镇得呆立在当场。
华山派这次之所以围攻明教,就是因为传言中白桓死于金毛狮王之手。若没有这档子事,他们围攻明教就没有多少理由可言了。
所有人呆立之中。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众人一齐大惊。矮老者怒呼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此时为了保命都豁出去了,“白桓……白桓他知道了我与胡青羊的事。我当时已经快跟师妹结婚了。他却威胁我,逼我退让掌门人之位,我除了毒死了他也没有办法了……”
“你!!!”那矮个老者,一刀迎风而去。他刀在风中,却忽然呯的一声走歪了。
张辰此时停在鲜于通旁边慢慢道,“这人是我拿的,你们想杀,得排在后头。”
“你……你想怎么样?此人是本派叛徒,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你何必插手干预?”
张辰道,“你说的对,他是你们的叛徒。不过嘛,我答应了要给他解毒,自然要先解了毒再说。”
鲜于通激动起来,“对、对……先帮……”
他后面的字还没说完。张辰就将手搭在他的身上。他只觉得内力瞬间往外狂涌而去。却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
“恭喜,你吸取了内力八百点。”张辰听到这个提示后收手。那鲜于通已经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而他左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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