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最后明白的总是太晚。
即使痛哭流涕,也不会让一切重来。
利威尔坐在马车边缘,转头去趴在那儿看躺在里面的人。
他不会再做错误的决定,也不想再让她受伤。
“她还没醒。”狼狈不行的切森站在前面,低头看着马车内的人,抬手轻轻摸了摸灿霓的脸颊,翻身跳进去让马车晃了一下,切森稳重自己身体,转头看着利威尔,咧嘴一笑:“姐夫,晃到你了。”
利威尔看了他一眼,道:“她把你保护的很好。”
切森点点头:“是啊,姐姐直接变成了和艾伦一样的人,保护了我。”转头对一脸冷漠的利威尔眨眨眼,“姐姐一般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
转头趴在那儿,利威尔拿出干粮来吃,他垂眸不语,静静地等待队伍继续出发。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回到卡尔洛区。
很多人早早地守在了这里。
艾伦在颠簸之中醒来,听着调查兵团被人指指点点不断责备。
“是调查兵团哎!”
艾伦忽然听见小孩子清脆的声音,侧头,看到了展在人群中垫着脚踩在石头上看着他们的两个小孩,想起曾经自己也是这个眼神,带着三笠看着调查兵团。
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
“利威尔士兵长先生!”
人群中跑出来一个脸上带着冷汗的中年人,他紧张的跟在利威尔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女儿承蒙您的照顾了,我是佩特拉的父亲,趁女儿还没发现之前,有点事情想和您说。”
士兵中受伤的人不在少数,有的人骑在马上,有的人坐在马车内,听着周围人的低声议论或是大声指责,面色阴沉却不敢反驳。
他们独自承受失去最亲近同伴的痛苦,体会这不能够被人理解的难过和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向往那颗自由和外面的心脏。
“女儿之前给我来信了,说是能力出众被选择成为了能够为您做事的人,还说要把一切都奉献给您,呐,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点都不体谅父母的煞费苦心啊!”
他看着周围队伍,没有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女儿,心中的疼痛越来越深,也带着一点为不可查的恐惧和慌张:“利威尔士兵长,女儿还小,她未来的人生中有太多美好的事情没有看到和体会到,现在成家的话,似乎有些太早了。”
利威尔牵着马,面容僵硬冰冷的向前走。
他竟然不敢多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眼,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应该是已经发现了吧,果然啊,只有这样温柔的家庭,才能够养出那样体贴细腻的女儿,只可惜,他连把那个可爱的女孩带回来的能力都没有。
还真是…低微啊。
——
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战无不胜,事实上,这一直都是错误的认识,从头到尾事情就没有在我的掌控中过。
灿霓站在墓阵中脸色略显苍白,抬手把长发撩到脑后,目光直视前方,一双眼睛极为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前方宪兵团的长官在不断的交流,大声畅谈着接下来离开这里要去哪儿喝酒吃饭逍遥快活。
埃尔文视线冰冷的注视着他们。
瓢泼大雨淋下,该走的人都走了。
艾伦淋着雨,低头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墓碑。
原来是这样。
没有人会为了什么停留下来,也没有人,会为了一点点的事情,而长生不死。
“走了。”
站在她的身边,利威尔的声音淡漠,手里举着斗篷轻轻地遮挡在她的头顶,声音淡淡极度冰冷:“我们该回去了,埃尔文还要找我们开会。”
“我看着她死在我眼前,没来得及救她。”
看着眼前的墓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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