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臣女就不能来见殿下了吗?”
女子语带幽怨,清亮的眼眸似蒙了层水雾,“都好几个月了,殿下未再与我相约,为什么?”
“近来父皇安排了不少公务,一直在忙,脱不开身。”
“殿下说谎。”
温绮月直视着他眼睛,“殿下以前公务也忙,可百忙中也会抽出时间与我见面,而今却拿这个说事,殿下何必这么搪塞臣女。”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殿下突然这么对我?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吗?是什么让我们变成了这样?”
一连几个问题抛出,少女似受了莫大委屈,“还是殿下心意有变?”
说着侧开脸,带着几分赌气,“该不是殿下有新欢了吧?”
“没有”
“那是什么?”温绮月重新看回他眼睛,“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殿下可知这些日子我如何过来的,我日日从早等到晚,期盼能听到殿下消息,可空等了一日又一日,殿下可知道这种滋味有多煎熬?”
轻轻抽噎了声,“我斗胆猜测,是不是皇上下旨处置了我祖父祖母,安国公府地位大不如前,殿下现在看不起我了?”
“还有一事。”温绮月仰头望着他,“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殿下话里话外透出不信任。”
“我再多想一层,殿下是不是因为那件案子对我们安国公府有看法,也连带着对我有意见了?至少请殿下告诉我原因,让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明人不说暗话。”时晏终于开口。
“其实人人都看得出,你祖母那句年岁大耳力不佳分明是托词,她本意就是故意杀人灭口,是不是?”
温绮月呆呆地看着他,“果然殿下是因为这个恼了我家人,也连带着讨厌我。”
垂眸抽泣了几声,片刻后,温绮月抬起头,长长呼了口气。
“没错,我祖母是故意的。”
时晏双眼一眯,等着她继续说。
温绮月坦诚地看着男子眼睛,一字字道:“是我祖母指使王甲杀人,她在公堂上也确实是装聋作哑。”
时晏手背在身后,静静看着女子。
温绮月也不回避这目光,“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只是家丑不外扬,不便对外说。”
她咬着唇,似在纠结要不要说,时晏也没有催促,耐心等着。
须臾,像拿定主意,温绮月这才继续道:“实不相瞒,说来这也是我祖父的一桩丑事。”
像是难以启齿,女子未语脸先红。
“人人都知那个死去的莺歌是江家外室,实则与之来往的并不只有江老板……还有我祖父。”
温绮月一口气说完,自己先羞愧地低下头。
“他们在外偶遇,那女子声称自己孤身在世无人可依,我祖父可怜她,几次照拂,一来二往两人越走越近,可祖父当时不知那女子水性杨花,竟还有其他男人。”
“我祖父很照顾她,没少给她金银珠宝接济,只是祖父年岁大了,都已有孙儿的人,那姑娘年轻与我都年岁相仿,纳进府做妾实在不好听,于是一直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