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义和团实为肇祸之由,今欲拔本塞源,非痛加铲除不可!”慈禧说道。
康凡说道:“太后,据下官所知,义和团民俱为普通百姓,愚昧无知者居多,受朝中一干居心叵测大臣之唆使、纵容,作乱京郊。虽手段残忍、行为可憎,然其以‘扶清灭洋’为口号,合情合理,应以支持。现时吾朝须以‘忍’字当头,安抚各方为上,万万不可因小失大,断吾朝强盛之意图。义和团者,如朝廷正确引导之,将来为吾所用,其力必不容小视!拔本塞源,祸根在朝廷,刚毅、董福祥等人实为作乱主谋。而对参与作乱之义和团民,量刑而为,其余一概遣散返家即可,不宜深究耳。”
慈禧太后笑道:“汝心善若此,怎可成就大事?”
康凡笑了,“下官并非心善,实为团结。团结朝中百官、团结天下百姓、团结海内外同仁,集全民之力共度国危。合则强盛、分则贫弱,此理人尽皆知。”
慈禧太后叹气道:“处置刚毅等人,吾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康凡没料到慈禧能面对自己说出这种丧气话,不禁心内惨然:“太后不必灰心,有下官之晋军与寿山将军之黑龙江将士,泱泱数十万精兵强将,攘外安内,有何可惧?”
慈禧太后微笑颌首,“吾尽知汝之努力也。今后汝之行事,吾必当竭力支持。”
康凡躬身叩谢。
当下,慈禧太后下旨,将参与作乱的义和团和清军官兵中的主犯俱交刑部,视其罪行轻重酌情惩治。从犯一律重者从轻,轻者赦免,并对其中死刑犯一律采取枪决这种相对来讲比较文明的死刑方式,废除以往那些残酷的死刑方式如凌迟、砍头等,其余人等一概强制遣散返家。对刚毅等一干煽动作乱的重臣们给以降职、拘禁、训斥等处罚,同时给予晋军京师禁军的地位,司职京畿地区防卫重任。
这样,晋军就从原来的地方部队升格为与荣禄的武卫军一样的中央部队,享受与武卫军同等的待遇,康凡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与同属武卫军的宋庆、董福祥、聂士成、袁世凯等北洋新军各部步军统领官阶相同的朝廷高级军官,但康凡不是像上述几人那样受荣禄调遣,而是直接听命于慈禧太后,实质上已经成为慈禧太后的亲军,用以抗衡朝中手握军权的各派势力,达到政治天平的某种平衡。
“汝现驻京师,恐一时难以离开,不妨将梅香接来,与吾做伴。多时不见,吾心内甚想这小妮子。”慈禧太后对康凡说道。
康凡其实早有此意,自天津之战开始到现在,他与梅香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早就想念得痛彻肺腑。只是由于公务缠身,无法脱身,只能作罢。现在局势趋于稳定,南口基地也已初步建成,再说自己驻军京畿,也不用担心梅香会在宫中遭遇什么风险,该是接来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想起梅香的美好,不禁心荡神驰了。
安全局派人护送梅香来到南口基地后,康凡被梅香好一顿数落,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归根结底只是一个意思:你就忙你的事了,把我梅香忘在21世纪了吧!
康凡把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给梅香讲了,梅香的脸色才好不容易变好。
“朱迪真的是帮了不少忙,你对她好也是应该。”梅香酸溜溜地说道。
康凡料她会提起朱迪,但心内仍不免慌乱。
“我说的很客观,也是我的本意。康凡你别多心啊。”梅香见他有些不自在,故意这样补充,然后狡黠地笑,“只要你活着就好。”
康凡搂了她,久久不愿松开。闻着梅香身上熟悉的香味、感受着梅香丰腴温暖的躯体,这段时间跌宕起伏的心立刻安定下来。
梅香这次带来好多山西本地企业生产的美容制品、日用化工产品、纯棉内衣、尼龙丝袜等一些女性用品,另外还带来了一些山西、黑龙江两地出产的稀罕山货。朱迪对那些新奇的女性用品很是喜欢,还迫不及待地当着康凡的面试穿了长筒肉色尼龙丝袜,但对那些山货却是看也不看。
“真是搞不懂。这些稀罕山货那是全世界都难找的,比如这人参、貂皮、松蘑、木耳等等的,哪一样不比这些东西好?”康凡不解。
梅香和朱迪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都没有理睬康凡,只顾热烈地小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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