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挤的帐篷里与酷热和蚊虫斗争。因此,官兵们大都找来吊床挂在海边的椰树上,搭了蚊帐,在震耳的海涛声和清凉的海风中睡觉,倒是舒适了不少。朱迪是个喜欢浪漫的人,她把分给自己的那套住房让给了别的女兵,非要跟着康凡在海边露宿。
“不行就还到军舰上睡去吧。军舰上的住舱很宽敞,又有空调。”康凡说道。
朱迪摇头微笑,“我喜欢在这里,这里好。”
康凡于是就在旁边给她弄好了一张吊床,跟自己的吊床紧挨着,两个人躺下后,一伸手就能摸到对方。朱迪抓过康凡的一支胳膊抱在怀里,不一会儿就恬静地睡着了。康凡的胳膊有一截暴露在外,只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被蚊虫叮了好几个大包,但他没有把手抽回来,怕弄醒朱迪。
李局长不知什么时候在康凡的吊床下燃了蚊香,又将自己的一双军袜浸了药水缠在康凡裸露的胳膊上。康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这一切后,笑了。
“老李你就没有更合适的物件了,非要用你的臭袜子?”康凡说道。
李局长嘟哝了句什么,走开了。隔着蚊帐,康凡也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四周鼾声四起,混杂着涛声、风声和那种令人恐怖的蚊虫的嗡嗡声…这个远离文明世界的印度洋中的孤岛上的夜居然也会让人感受到人类群居的安详气氛。
国防军的不宣而战必然会让多国联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的创伤尚未痊愈的时候再度仓促应对一场新的战争。那么,仓促应战的结果就是由于战争准备不充分要出现纰漏。可是战争是你死我活、不计代价的争斗,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会导致严重后果。因此,相对来讲,一直在为这场战争做着准备的国防军就会占据明显优势,再算上诸如技术优势、地缘优势、国力优势等等,国防军将肯定胜算在握!
1922年12月31日,也就是在国防军进攻查戈斯群岛的当天,海军潜艇部队的24艘“蛟龙-丁”级潜艇从西华岛基地出发深入印度洋,自由组合成2至5艘的战斗群,一群一群的埋伏在各条航线上神出鬼没的打击联军舰船,以掐断联军的欧亚海上交通线。随后,越来越多的该型潜艇陆续出击。
在这次以“破交”为主的作战行动中,“鱼叉-丁”型制导鱼雷显示出了令人惊叹的超过60%的命中率,而且其威力巨大的聚能装药战斗部的毁伤威力十分惊人,加上该级潜艇拥有先进的雷达、声纳、红外线等电子设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往往在数十海里外就能发现和跟踪联军舰船,进而在3至5海里的距离上发射鱼雷,而在这一过程中,联军舰船却是毫无察觉,何谈逃跑和反击?
如此,到1923年2月初,印度洋上就再也见不到多国联盟的军、民用船只了。
这样一来,上述这些亚洲印度洋地区的英、法殖民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就无法经南方航线运回欧洲,直接导致多国联盟集中于欧洲本土的强大制造业因失去大量的原料供应而无法全速运转,并且这些地区的联军守军也从此将得不到本土的军事援助,面对优势的国防军,只能龟缩于既设阵地内束手待毙。
而“北宁”特混舰队在中北部印度洋就失去了对手,倚靠西华岛、新地岛和马萨瓦基地,对西亚、英属印度大陆和北非等地的联军守军实施战略压缩。
在其保护下,新地群岛到中国本土的海上航线畅通无阻,国防军的各型飞机、舰艇、部队、物资等得以源源不断的从本土运至新地群岛,促使新地岛海军基地的基础建设工作进展迅速,战备工作迅速完善。
与此同时,以本土为基地的国防军海航出动大批“海鹰-乙”两栖飞机严密监视中国海疆,防止联军潜艇对中国商船、渔船可能的偷袭。
执行此一任务的“海鹰-乙”两栖飞机都是海航一线作战部队专用的海上巡逻机型,机头装有远程搜索雷达,后机身两侧的观察所兼炮塔里还安装了昼间望远镜和主动式远程红外线夜视观察设备,具备全天候侦察能力。这些“海鹰-乙”飞机常常会在机身中部的弹舱中携带1枚“铁拳”制导炸弹,不分昼夜的保持260公里的巡航速度和3千米的巡航高度在海上执行连续飞行8小时的远程巡逻任务。
对机组成员们来说,这么长时间精力高度集中的巡逻任务绝对称不上轻松,好在机上拥有饮食加温设备和舒适的休息室,机组成员们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享用到香喷喷的热茶和热饭,还可在卧铺上轮流小憩,算是相当不错了。
而国防军海军水面舰艇部队的上百艘“镇海”级巡逻舰主要是以本土军港和各岛屿基地为中心对海岸线、领海和各处岛屿周边海域进行环形反潜巡逻,单舰巡逻半径一般不会超出5百海里。
值得一提的是国防军救助多国联盟海员这一人道主义行径。这些海员都是那些被国防军海军潜艇、水面舰艇或是飞机击沉的多国联盟舰船上的幸存者,大部分是商船船员,也有少量的海军人员。如果国防军不救他们的话,他们不是被淹死就是被鲨鱼吃掉。
对于官兵们的这一做法,康凡倒是没有提出异议:国防军海军的作战目的只是使多国联盟丧失海运工具,消弱其海运实力,而在击沉了这些舰船后,意味着战斗也已结束。那么,这些幸存下来的海员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人道主义待遇。况且,这些被俘虏的大量海员完全可以用来交换以后肯定要出现的国防军被俘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