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迎来这样的结果。”白亦星道,“就算是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无法阻挡整个奥维维亚洲,只会让你落入危险境地。”
“但你放心,明天过后,我们会暂时拖住议会与元首,你可以去霍本腊洲,或者中心联邦。”
白亦星看着她,“一时的妥协不算什么,没有人可以左右你,这件事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微笑。
段沫颜呲了呲牙:“白议长,你猜我以后想对议会的人们做什么?”
“什么?”
“给他们一人安排十次强制相亲。”
他忍不住笑。
看着他的笑容,段沫颜好奇的问:“你的基因血脉是什么动物?”
白奕星:“净主觉得是什么。”
段沫颜还真是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可能是某种金色的鸟儿,像金丝雀、金色织巢鸟……”
白奕星脸上的笑意浅了些,他伸长手臂,让她转了一个圈,声音淡淡的:“猜错了,我可没有那么好。”
段沫颜不信:“那是?”
白奕星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在旋转中始终围绕着自己,不远离一点。
他好像永远不会偏离,不曾动摇。
乐曲停下的时候,白奕星缓缓放开了她的手,他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发丝低垂:“如果下次,净主还想要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告诉您。”
段沫颜回了一个礼,转身的时候,她依稀听到背后一声轻轻的叹息。
几乎是在段沫颜要挑选婚约者的新闻出来的瞬间,各个网上就有了层出不穷的投票通道,如雨后春笋一样。
虽然联邦官方已经再三声明:净主的婚约者只是暂定,净主本人年纪尚小,并不会即刻完婚。但这不妨碍全联邦人民对于这场年度盛宴的狂欢追逐,自己没资格选,凑个热闹也好。
因此民间各花边小网的画风是这样的:
[世纪婚礼!联邦最年轻有前途的净主,会选择谁当丈夫?]
[三十五人投票通道已打开,为你支持的候选人投出一票吧!]
起初举办方以为参与人数也就几亿,没想到他们实在低估了这场世纪婚礼的热度,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参与人数突破十三亿。
除了明面上的投票,甚至有些灰色区域的组织还开展了赌/博行为,他们以这场婚约者选拔为庄,分为为三十五个候选人购买不同的赔率,其中靖轶和白奕星的赔率最低。
仅仅因为一场破例开展的选拔,奥维维亚洲社会关注度就提升了一倍,物价上涨了十分之一,网络流量暴增,自主创业的都多了。甚至还有脸上打马赛格的主播们制作了各种猜测视频和解读视频博取眼球。
“这里是小a说新闻:我们从入围名单上可以看到,五大基因种的局势平衡再一次被打破,陆地兽参选人数21人,占比高达60%,其中九成九以上皆为肉食类猛兽;排名第二的飞行兽参选人数10人,占比为28.5%;水行兽为3人,占比为8.5%;爬行兽仅为1人,虫类人数为0,跌破零点。”
“我们不难看出:未来这些狮子老虎统治的社会可能再一次来到,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食草动物基因者小a呼吁权利平等!”
“以下仅为个人猜测:从净主平时的交友和生活圈子来看,这三十五人中仅有四人和她交往甚密,这四个人的获选几率至少是其余人的十倍以上。我不知道大家都支持谁,我只知道,这些男人你们随便抱走,净主让我来……”
外面纷纷扬扬都是关于这场世纪婚礼的热搜,段沫颜却对此两眼一抹黑。
昨天的修罗场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因为人数过多,在裴绩之后剩下的三十来人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跳或者两两互相跳。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净化师自由恋爱不行吗?搞什么包办婚姻,垃圾!
她一脸铁青地坐在梳妆台前,身边围绕着七八个化妆师、造型师,有的忙着给她整理发型,有的忙着打理礼服,有的正在调试妆容的底色,有的正在和外联对线。
“净主,请打起精神来,今天才是重头戏,授封大典从早上九点准时举行,我为您讲述一下具体流程。先是霍普元首发表讲话,然后是参议长代表讲话,接着是军部斯图尔特将军发表讲话,高级净化师代表讲话……”
段沫颜机械地搅动面前杯子里的咖啡,嘴角抽了抽。
“在主持人说完开幕词之后,您会得到议会颁发的大净化者勋章,之后进行三十五位候选人的介绍与入场仪式,介绍他们的身份职位和家室、特长选项等……”
门外忽然有个声音喊起来:“净主,有人给您送来了礼物!”
段沫颜揉了揉脸,抬起头:“什么?”
一位侍从走进来,端端正正地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来人是匿名的,不过属下见送来的那位侍从乘坐的轿车,是高级官员的标配。”
段沫颜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礼盒,大小就如同一本书,外头用昂贵印花的金箔纸裹着,闪耀着土豪的气息,这个画风,不太像是白奕星或者靖轶的手笔,感觉和乔伊斯比较般配。
蕾娜女士从身后走出来:“属下需要检查一下。”她用了某种随身携带的小型仪器,滴滴扫描了一阵,“没有发现不明能量波动和毒素,暂定安全。”
蕾娜替她将金箔包装拆掉,里头的书薄薄一本,平静地躺在桌面上,封面上以烫金写着“我的秘密”几个字。
段沫颜好奇地看了看,她伸手翻开第一页,扉页是一幅画。油画风格、色调鲜艳,画中一位身着白袍的女神正立于太阳之中,底下是无数俯首的恶鬼。这是副圣母渡厄图,笔触很好,但段沫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继续往下翻去,刚碰到第二页忽然觉得手指一阵刺痛,段沫颜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手指上却没有伤口,只有一个微小到看不清的血点。
“您怎么了?”蕾娜在一旁问。
段沫颜揉了揉指头,“有个毛刺。”
“我马上消毒。”蕾娜转身掏酒精棉。
在蕾娜处理的时候,段沫颜继续翻开书页,扉页后面也是一幅油画,看画风和上一张圣母像是同样的作者。画中一位身着半片铠甲的女将军,正坐在水池边,用手梳洗她染血的头发。
段沫颜一愣,这个人她认得,曾在议会的丁香大厅见过她的肖像,是联邦难得的女少将——凯莉·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