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过了许久,张来金才悄悄地红着脸说:“娘,我要如厕。”
林妙:......
张谨言:......哥,我带你去。
张来金也有些尴尬,谁知道啊,他也不想的。
只是,白天就被皇长子抓了去,他一直都没如厕....
林妙咳嗽了一下:“谨言,带你哥去梳洗一下,他的屋子里面东西我已经准备了,且先用着,明天再去买些回来。”
张谨言笑道:“娘,这些您就放心吧,我们在哥哥屋子里面等您。”
林妙点点头离开了。
兄弟俩虽然分开快二十年,但他们小时候就亲密。
8岁的张来金,下学回家,就会背着小来福满村子跑,他们再见,也没有觉得陌生。
林妙出了屋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眼里都是寒光,等着,谨言会试后,她怎么都得回一下村子。
白氏和下仆们都已经歇下了,林妙自己去厨房做了一小盆面疙瘩,里面加了鸡蛋、葱花、还有老汤,撒了香菜沫,香得很。
等她端了面,进了给张来金准备的屋子,兄弟俩已经亲热地说着话了。
张谨言赶紧去厨房拿来三个小碗和小勺子,一人盛了一碗。
林妙示意两人先吃些,一会再说话,这么晚,确实都饿的很了。
.....
收拾完了,三人又聚到张来金的屋子里,张来金才学起这些年的经历。
张谨言听了,牙关紧咬。
哥哥吃的苦太多了,以后他会好好照顾兄长的。
三人又掉了半天泪,好不容易忍住了。
林妙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后有娘和你兄弟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那些欺负你的人,娘一个都不会放过,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张来金脸上还着笑,孺慕地看着林妙:“娘,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以后能和家人在一起,我就知足了,真的。”
林妙心里更难过,她只拍拍张来金的肩膀:“孩子,你放心,你的脚,娘再想办法,就算不能走,咱们也能去外面吹风看景,以后啊,你只管跟着娘开开心心地过活。”
张谨言也赶紧说:“哥哥,你放心吧,今天先让小顺照顾你,明儿个,我让白氏叫了牙人来,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小厮。”
张来金脸上都是放松,点头:“嗯,好,弟弟,我听娘的。”
二人这才离开。
林妙看天光快亮,只能按下心里的仇恨,先回屋子了,明晚再行动。
白氏早上醒来,梳洗了,去到婆婆的屋子请安。
虽说婆婆不让她立规矩,但是周嬷嬷说:“少夫人,眼看着张举人要参加会试,一旦中了进士,就要当官,这礼不可废,您这规矩也得慢慢学起来。不是奴婢不尊重您,您毕竟是农家出身,不识字倒也无事,多的是乡下考上来的官家夫人不识字,但咱们规矩礼仪却得跟上,不能让人说嘴。”
白氏有点慌,又有点期待,谁能想到啊,她白二丫,一向被人笑话嫁了个鳏夫的白二丫,这下子,要抖起来了。
她心里雀跃,脸上却不显。
周嬷嬷看着,心中满意,这到底是个有成算的,自己把她伺候好了,以后也有个养老的地方,要是那心里没数的,她挣几年银子,就得想办法离府。
两人也算主仆相得了。
白氏听着婆婆屋子里有了动静,赶紧进去伺候梳洗。
林妙:.....也行吧,早晚得习惯。
二人收拾完了,一起往饭厅去了。
张谨言早起看媳妇离开屋子,就去了哥哥那里。
那狐狸精离开后,白二丫又成了白二丫,某些方面确实木讷了些。
不过,木讷就木讷吧,他可真怕再来个狐狸精。
自从白灵兮离体后,张谨言那刚起的一点子色心,就收起来了。
一看到妖娆的女人,就浑身难受,像过敏一样。
他总想到和一个狐狸精在床弟上.......
艾玛,要吐.....
白氏进了饭厅,才看见在婆婆下首的位置,坐着个容貌秀丽的青年。
昨夜夫君和她说了,她知道这就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大伯。
林妙坐在了上首。
他们家吃饭,是不要仆人伺候的。
下人们把他们的饭食送上来,就自去吃饭了。
自己吃饭,别人看着?林妙觉得自己还是习惯不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给张敏之,也就是张来金和白氏做了介绍,一家四口人也就开始早食。
敏之这个字,是张来金好友赠的字,他听着喜欢,也就这么叫了。
现在都叫他张敏之,少有人叫他的原名了。
林妙也觉得好听,来金来福的,确实不够大气。
白氏偷眼看了看夫君的大伯。
二人长得真像,只是夫君面庞更稚嫩些,大伯看着面色像经历了很多,但不掩丽色,真是不凡的面貌。
以后自己的孩子要是出生了,是会像夫君吧?
看看小玉珠的容貌就知道错不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脸上都是幸福的笑。
林妙瞄了一眼白氏的肚子,对她道:“你月份小,且当心些,累了就什么也别做,等谨言考过了会试,我再回乡去把你二姐和玉珠接来,到时候你也轻松些。”
白氏脸色通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