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华青阳忽然怒吼道:“说!”
噗通,苟长山直接跪了下来,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却吓得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没用的东西。”华青阳冷哼了声,又看向赵宁安,道:“赵副堂主,你要将他押入大牢,总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赵宁安脸皮不住的颤抖着,向王斌使了个眼色道:“你说。”他原本认为王斌是刑堂老人,总比严夫人知道轻重,由他来解释经过多少会好些。可他哪里知道从始至终王斌压根就一无所知!
“我……我不知道啊。”王斌几乎要哭了,他如何还看不出来眼下恐怕是要出了大事了,可是当着华青阳的面,他可不敢胡说八道。
赵宁安险些气晕了过去,狠狠的瞪了眼王斌,这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华青阳却气笑了,道:“这就怪了,你们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所犯何事就想把他关入大牢,你们刑堂都是这么做事的么?”
“把薛碧青给我叫来!”华青阳忽然历吼了声,赵宁安顿时哆嗦了下,连忙乖乖的掏出传音符将这事禀告给了刑堂堂主薛碧青。
刑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赵宁安、严夫人、苟长山和王斌等人各个噤若寒蝉,然后便看着戴通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给华青阳坐了,接下来戴通又搬来一把椅子,人们本以为是戴通自己坐的,谁知戴通却摆在了周峰面前。
周峰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
赵宁安等人站在那里,顿时呆若木鸡。
真的假的?竟然是戴副堂主亲自给他搬椅子?这人究竟是谁啊?赵宁安试探着看了眼苟长山,心想自己不是问过他们是不是青衣弟子么?苟长山哭丧着脸摇头,示意自己也搞不清状况啊,他们分明都是青衣弟子来着……
徐北师和刘霞等三个女孩早就彻底傻了眼,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华青阳这才看向严夫人,沉声道:“你刚才不是说过,等他的师兄来了,一同绑了统统上刑么?现在他师兄来了,你来绑吧。”
严夫人和赵宁安等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没人啊,哪来的师兄?不过转眼间,除了严夫人之外的其他几人同时脸色剧变,他们艰涩的转头看向华青阳,正看着他伸出双手,做出一副束手待缚的架势。
那瞬间,赵宁安和苟长山等人顿感双腿一软,险些直接给跪了。
“没人啊……”严夫人这才回头看向华青阳,颤声道:“华堂主,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至于您刚才说的话……”
她现在满心还是严家的前途,如果玄天宗不再提供丹药,煅星门则不再提供符咒和灵器,那严家可真就完了。然而没等她多说,赵宁安忽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道:“表姐,你少说两句吧。”
他看向华青阳,试探着问道:“华师伯,敢问……您和这个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师兄,他是我师弟!你说什么关系!”华青阳忍不住怒吼,再次伸出双手催促道:“来啊,你们不是要绑吗?要上刑吗?要入狱么?来来,给我绑上,我看看你们怎么上刑!”
赵宁安等人顿时如遭雷噬,苟长山和王斌本来就腿软,一听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顿时摇摇晃晃起来。而严夫人先是一愣,半晌才似乎缓过神来,忽然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周峰竟然是华青阳的师弟!?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啊?可是这是华青阳亲口所说总不会错,严夫人这才知道华青阳刚刚所说的竟然都是真的,严家即将丧失两大仙门的货源,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徐北师等人同样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峰,脑袋一片空白。
噗通,紧跟着严夫人,王斌也跌坐在地。他这才想起周峰刚才说的那番话来,让他进来容易,出来却难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华青阳这才看向周峰,道:“小师弟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峰这才将之前的经过仔细说了遍,华青阳一声不吭的听着,直到结束,才冷哼道:“好啊,真好,什么时候刑堂竟变成了严家的刑堂了?说抓人就抓人,说上刑就上刑,说入狱就入狱!?等薛碧青来了,我倒要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宁安和王斌在那里听着,这才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恨不得直接把严夫人踢出玄天宗去,即便赵宁安是她的表弟,此时也气得只喘粗气。而苟长山则更把严夫人恨得入骨,要不是她,自己何苦陷入如此境地。
刑房内的气氛极为压抑,华青阳等着薛碧青过来,赵宁安等人鸦雀无声。
过了将近一刻钟时间,门外脚步声响,有三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为首的赫然竟是大长老曹瑾,在其身后的是吴崖,还有个年近半百的修士,看样子应该就是刑堂堂主薛碧青了。
的确是薛碧青没错,他接到赵宁安的传音符之后就觉得不对,虽然赵宁安语焉不详,但是能让华青阳大半夜的跑到刑堂的事绝对非同小可。薛碧青也是曹瑾一脉,于是在赶来刑堂之前就先联系了曹瑾,期间也提起了周峰的名字。
曹瑾顿时猜到此事和周峰有关了,于是叫了吴崖,与薛碧青一同赶了过来。
赵宁安和苟长山等人见到竟然连大长老都惊动了过来,顿时更加惶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