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立了好半晌,这才加快了脚步离棠梨院越来越远。
走过花圃矮树,行至假山之间,缝隙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巧儿惊骇到差点尖叫,却被人一把捂住嘴。
一道温柔的男声小声说:“是我!别出声。”
巧儿眨了两下眼睛点头,在他放开捂着嘴的手后,顺着他的胳膊转了个身,贴到他身上压低声音道:“表少爷,你可吓死奴婢了。”
张译成未将手抽回,就那么圈着她的腰肢,凑近她耳边道:“未免人发现,我这才换了地方。东西拿到手了吗?”
巧儿点头,从袖口掏出一张纸,上头是顾怀瑜临摹下来的字,惊魂未定的说:“我今日差点就被发现了!”
张译成接过,顺手揣到了怀里,就听巧儿继续道:“还好她没有深究。”
“乖,事成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张译成一边说着,手却挑开她衣裳下摆,顺着腰肢滑了上去。
巧儿胸前一热,双腿的力量骤然抽走,身子软倒在了山石之上。
她如今只是棠梨院中的一个二等丫鬟,这辈子想要过上富贵生活无异于痴人说梦。
前些日子她去管事那里领月银时,偶然间撞到了张译成。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责罚,没料想表少爷却温柔将她扶起,没有一点怪罪,还道让她当心点。
许是太过注意,巧儿觉得她碰到表少爷的时间增加了许多,每一次表少爷都会同她打招呼,说她漂亮,当个丫鬟着实可惜了。
张译成本就长得一表人才,这番温柔攻势下来,巧儿心思难免就逐渐落到了他身上。
是以,当张译成找上她帮忙的时候,巧儿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更何况,他还许诺了自己,若娶了小姐之后,便许她做个妾。
当日张译成便赠与了她这个镯子,她悄悄拿出去问过了,这可值得上二百两银子,是她这辈子也不可能买的起的东西。
若自己不答应,往后也只能随便找个小厮婚配,还不如给他做妾,享受这荣华富贵。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出路了,巧儿想着,身下却忽然传来剧痛,异物闯入她痛得想要尖叫,随即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衣料摩挲声响,假山缝隙间两个纠缠的人影晃动,不堪入耳的声音微微响起,绿枝藏在不远处的树上,默默将头转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原本一路跟着巧儿过来,看到她将偷来的东西交给张译成,正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就怕遗漏一丁点,却没想到,两人下一刻就苟且到了一起。
这么些年的玩乐下来,张译成已然有点被掏空了身子,没两下便从巧儿身上退了下来,边提着裤子边道:“你先回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起了疑心。”
巧儿哆嗦着腿站起来,乖巧道:“少爷放心。”
待人走后,张译成又等了许久,他探头看了眼周围,府中静悄悄一片,连巡夜的侍卫都没有,
这才从假山后闪身而出,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绿枝咬了咬牙从茂密的树影中翩然而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离自己院内几步之遥,忽然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张译成下意识转身,还未看清身后究竟是何,眼眶就忽然一阵剧痛,脑海中哐的一声,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出拳的同时,绿枝抬脚朝着他双腿间狠狠一踹,张译成只觉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疼得蜷缩在了地上。
为防止他痛叫出声,绿枝扯下他半截袍角,胡乱塞到张译成嘴里,然后分筋错骨卸了他两条胳膊。做完这一切后,才从背后掏出一梗粗糙的棍子,死命的往身上招呼。
双眼疼痛到睁不开,张译成不知道是谁如此狠毒,最可怕的还不是不断打在身上的棍子,而是双腿之间那股钻心的疼。
在足足打了将近一刻钟后,绿枝才一个手刀劈上他的后颈。她还是留了后手,就是要让他在清醒之时尝遍鞭挞之苦。
随意将棍子丢到了墙角,绿枝看了眼四周,然后抓起张译成的后颈将人往一旁的小路上拖。她身材稍矮,力气却出奇的大,晕死在地的张译成如同一条死狗般,任人宰割。
望了望旁边的漱玉阁,绿枝嫌弃的啧了一声,还是将人扛到了肩头,从矮墙上丢了进去,这才转身融进了黑暗中。
远处屋脊上趴俯着的人扯了扯嘴角,从绿枝开始打人,他就觉得浑身一凉,最后可算是总结出了一句。
这女人简直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