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又开口问道:“退一万步来讲,小鹿,爷爷问问你,你愿不愿意作为志愿者进到……”
“爷爷。”
他的声音被打断。
宁鹿听到南屿的声音,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南屿爷爷前面的逼问,都像是在等,等南屿开口。
不对,不是等,是逼。
逼他开口维护她。
宁鹿紧张起来,生怕南屿会因为她答应一些不该答应的事情。
“南屿。”她叫他的名字,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管她。
南屿看向她的眼睛里仍是犹如寒潭般的冷静凛冽,没有任何感情。
可她分明从那潭水里看到了什么。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现他的脸在慢慢变得模糊。
她感觉他要消失了,害怕地倾身去抓他。
“南屿!”
她抓住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不……你不能去……你不能那么做……”
去哪里?
做什么?
宁鹿很奇怪自己在说什么。
可心脏传来的疼痛是真实而尖锐的,她不由得握紧了手去忍受这样的疼痛。
好疼啊……
好像快要死掉了……
“宁鹿。”
有人把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像是一块柔软的冰。
“你发烧了。”
宁鹿像是在深海里游泳,拼命地往上滑,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滑。
耳边又响起那个稚嫩却清冷的声音在朗诵那首她觉得很熟悉的诗:
有一天。
我要送你一颗星球。
上面只住着你。
你就是全世界的主宰。
你制定规则。
你区分善恶。
你判定对错。
如果我真的做到了。
记得好好谢谢我。
做什么都不过分。
因为我送你的不仅仅是一颗星球。
还有,自由纯粹的你。
是谁?
谁送给她的这首诗?
是说喊她名字,说她发烧了的人么?
宁鹿最后一扑,终于划开了水面,从沉重压抑的窒息里挣脱出来。
“南屿……”她的声音弱弱地,眼角还有眼泪。隔着朦胧看他,莫名其妙地委屈。“我……”
南屿皱着眉等着她说症状。
“好想你。”
眼泪滑下来,像是从火焰上滚落的一滴雨水。
她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