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样又该发火了。”
绪欣丰偷看一眼绪向阳,见老爸没有注意到他,一步一挪溜出了屋子。
他这个小动作瞒不过屋里任何一个人,不过这个时候却也没人跟他计较。
绪祥和绪向阳商量:“叔叔,等我转业手续办好,我想带欣娃出去长长见识。”
他这一说,绪向阳想起个事来:“祥娃,你回来我还没顾得上问你,这些年你都在干啥。”
绪祥不能告诉他实话:“部队里有些兵种做的事,是不能向外公布的,要不我这些年咋都没有回来呢,回来就代表往后和部队再没关系。”
“那你转业后呢,是干啥的?”绪向阳沉默,绪大江接着问。
“进省刑警大队干活,至于具体负责啥,要等报道后才知道。”
“那你可是首武的上司了,往后可得多罩着首武。”绪大江开玩笑。
绪首武已是临曲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绪祥的笑容很浅:“我是新手,进刑警队要从头做起,要说上司,谁都是我的上司。”
看得绪大江一愣,从绪祥被绪欣毓捡回家,绪大江从来没见绪祥笑过。
绪向阳问绪祥:“你在家能呆多久?”
他这也是今天才见识绪祥的笑容,虽然只是很浅的微笑。
瞄了一眼雷灵枝,毫无意外的在雷灵枝脸上看出了恍惚,心叹,这要是雷灵枝再年轻十几岁,估计会被自家祥娃给迷死。
绪祥已收起笑容:“我最多能清闲一个月。”
起身去里屋看郇老太太,问绪向阳:“婶婶的饭做好没有,奶奶现在得赶紧吃点东西。”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伙房。”雷灵枝很不见外的应答着出去了。
她本来就是个豪爽的性子,以绪大江和绪向阳的关系,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张惠灵还在伙房发呆,雷灵枝提醒她郇老太太该吃东西了,张惠灵才醒过神来,赶紧细细的撇了一碗米汁,连同拌黄瓜一起端进屋。
郇老太太还睡着,张惠灵放下托盘就要唤醒郇老太太。
绪祥拦住了她:“婶婶,你和叔叔他们出去吃吧,奶奶这里我来。”
张惠灵没有让开:“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大小伙子哪里喂得了你奶奶吃饭。”
绪祥用手抚摸郇老太太的头发,说着:“婶婶,我小的时候眼睛看不见,叔叔把你打伤了,下不了炕,还是我喂婶婶吃的饭呢,现在我眼睛好好的,喂奶奶吃饭一点没有问题。”
绪向阳冲进来,嚷嚷:“你个臭小子,我啥时候打过你婶婶,你是专门回来挑事来的吧。”
“哈哈哈哈,”绪大江在外间起哄,“惠灵,你生欣娃时病了一场,病好后有些事你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祥娃说的事是真的,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说说。”
绪向阳又跑去外间,扯起绪大江的就推出了屋子:“走走走,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咋地。”
绪大江只管哈哈大笑,雷灵枝也笑哈哈地赖着不走:“我俩听见你嚎就跑来了,饭都没来得及做,你这要吃饭了却要赶我俩走,也太小气了点吧。”
“就是就是。”绪大江附和着,拐了个弯进了伙房。
在别人看不见他的地方红了眼,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他体验过,绪欣毓和绪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那么突然不见了,绪向阳想看看自家娃,连个坟头都没有。
现在祥娃回来了,绪向阳又活过来了,绪大江恨不得替这一辈子的死党哭一通。
伙房里传来绪大江的咋呼声:“去叫欣娃起来吃饭,我这饭菜都摆好了。”
绪家堡的人都以为,郇老太太只是拖着最后一口气,去世也就在这一两天了,没想到她家的大鬼娃子一回来,郇老太太不但没死,还越活越精神,这下绪家堡又要热闹几天了。
老妈的身子好了,绪向阳却也不得轻松,张惠灵一直缠着他问,他打得她下不了炕的事是不是真的,为啥要打她,绪向阳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吧,当年的事他真的不想提,哪怕乔一水已经化成了灰,他也恨不得再打乔一水一顿。
不说吧,又怕张惠灵去问外人,人家一通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事情只会越闹越糟糕。
最后心一横,还是说了实话,张惠灵痛痛快快哭了一通,好几天没理他。
媳妇不理他,他还没心没肺嬉皮笑脸往媳妇跟前凑,他觉着媳妇哭过后,又有了年轻时候那娇娇怯怯的的模样,心里那个痒呀,恨不得把媳妇藏起来自己看。(未完待续。)